去信说。”
镇南老王还不能就此确定,只回他:“再跟几天,他万一想家肯回去,我们还回京。”
到底元皓太小,是不能远离父母亲的年纪,在京里住舅舅家,到底父母随时可见,和出远门不一样,袁训没有多劝。少带上人,他也少责任。关安进来说前后又巡视过没有闲杂人,请侯爷也去补个眠,袁训和他进房。
镇南老王贪看夜景,也早疲倦,但他还是守着孙子直到中午。
午后,上午睡觉的人起来吃饭换班,院子里一片寂静,余下的人集体午休。
睡半个时辰,梁山老王带着萧战加福先起来,在院子里锤舞得呼呼生风,拳打得啪啪响。
胖兄弟起来练弓箭,元皓跟过去看热闹,表哥们教他打拳踢腿,元皓玩得很开心,胖脸上汗流个不停,但笑容终于出来,格格笑得似灿烂的日光。
镇南老王又安一层心,觉得功夫也不丢,功课不丢,跟在家里一样。再说元皓的年纪,留在京里也还不会今年开蒙,跟着哥哥姐姐们,反倒字开始写,拳开始练。孩子们的提议开始在老王心里转动。但他犹豫不决,主要还是担心太上皇太后不会答应。
袁训声明他不去碰这钉子,这话要说只能由老王自己说。老王还只能是个再看两天。
先不说元皓一走几年太上皇不答应,就是老王自己离京几年,他也觉得不真实。
晚饭后,地面暑气下降。梅英红花带着小子们往各房里送热水,把白天洗的干衣裳往各房送。
镇南老王也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满身都是清爽,跟他的人来请,用路上的称呼:“袁公子请老爷上路。”
房外一轮红日跳落的只有最后一道边儿,凉风从柳树梢送到人心里。这是第二夜,但镇南老王给了极高的评价:“小袁真人才也。”
白天孩子们什么也不耽误,晚上赶路睡觉比在客栈里凉快,还听着马蹄声跟催眠曲似的,声声都让梦更香。
这在路上都样样周到,何况是在家里呢?肯定把自家孙子天天哄得开开心心,他才跟着不肯走。
镇南老王发现自己接不回家的孙子原因在哪儿,又服上一层。
店外,元皓早坐到马车上,两个小胖腿甩动着,由着哥哥姐姐们殷勤的围上一大圈。
“把果子拿进去,夜里吃。”胖兄弟送上桃子李子杏子这天气里能买到的果子。
元皓乐颠颠儿。
“这是母亲今天做的点心,元皓收好。”香姐儿有“收买”的嫌疑:“下半夜能陪陪二表姐就好了。”
元皓这般重要,元皓乐颠颠儿。
加福送上水袋,元皓正要乐颠颠儿,一抬眼见到祖父出来。一骨碌儿滚到车里面,伸出一胖手,从三表姐手上夺走水袋,然后直到镇南老王上马,车队行驶,再没有露出一面儿。
太子无意中见到,暗暗好笑。镇南老王是存心看见,暗暗和孙子生气。
第二天一早投宿客栈,元皓照旧躲着祖父。镇南老王无计可施,当晚再次踏上行程,往出门第三天的早上行去。
加喜洗三的当晚,她的姨妈掌珠玉珠动了胎气,第二天凌晨双双早产,小妹妹常增喜和韩添喜在加喜满月的第四天,就是她们过满月。
安老太太头一个要去。宝珠不在家,袁国公夫人为宝珠也要去,加喜姑娘就安然还在太后的宫里呼呼大睡,从她的父母离京那天,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太上皇太后上了年纪后,更要常常见到女儿瑞庆长公主,长公主想到坏蛋哥嫂不在家,她要多陪加喜,就每天都进宫。把女儿明怡送来和加喜一处睡着,自己留下说会儿话再走。
袁夫人进宫来说明天往常家,不来看加喜,长公主听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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