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击得粉碎。
蒋德最让关安恨的牙痒的一点,是袁训回京后,你蒋德眼里有我,你应该约个酒局,暗示一回吧。关安却是在加寿姑娘回家时,才弄得明明白白,把他气的告诉自己,这辈子也不要拿这种人当朋友,他压根儿就没瞧得起自己过。
关安对皇帝的猜忌想的不透彻,却透彻隐瞒十年这事情,看太后份上对侯爷是真心不错的皇上,有气要生在情理之中。
袁训在昨天晚上见过宝珠,就明智的和关安长谈,让关安口口声声咬住皇恩浩荡不放,关安深以为然。
更对龙氏兄弟愤怒:“侯爷的一切全是皇上给的,皇上要查一查,侯爷没事情,他会回来的,你们乱什么!”
龙显邦把龙显昌挣开,咬牙低语:“现在要是想收回去呢?皇上不想给了怎么办?”龙显昌醒悟:“显邦,九叔有太后在呢,还有加寿,你说话小心。”
龙显邦刚有些明了,关安劈面一通的大骂过来。
“闹什么闹什么闹什么!谁跟你们说有奸臣来着!侯爷人缘儿多好,怎么会有奸臣。再说有皇上,皇上明察秋毫,有奸臣皇上难道容他!回去看你们的书,今天都不上学吗?瞎想乱想胡想,都走,不许胡闹!”
龙显邦下去的火气腾腾又上来,对着兄弟们煽动:“你们看看可不可恨?九叔让拿,姓关的倒没事儿?他不是应该随九叔去狱里侍候?我看,说不好他就是内奸,他诬告了九叔什么!”
龙氏兄弟一起睁大眼睛,龙大的儿子龙显贵先于兄弟们在袁家养着,看见的多,也生气地道:“是啊,九叔对他多好,九叔去衙门,他是个跟班!九叔让拿,他为什么不去!”
龙显邦怒喝一声:“姓关的,你给我们说说明白,你还闲站在这里,反过来骂我们嘈嘈,你是什么居心!”
这一点袁训昨天也没有想到,关安只能是个呆住,很不高兴地道:“我什么居心?我这不是劝你们,让你们不要乱想。皇恩浩荡,”
一直阻止的龙显昌也听不下去,怒目把关安打断:“我们都知道皇恩浩荡,但皇恩浩荡之下,九叔让冤枉的抓走,你闲在这里,问你呢,你居心何在!”
原本就存在忠毅侯这个人很好,皇上你肯定信了奸臣的怒火,在龙氏兄弟一句两句的话出来后,让大风吹过似的,呼呼的高涨。
乱声现在不对着奸臣,只对着关安:“说!跟你有关吗!”
“你见天儿跟侯爷,侯爷有错,你却没事情!”
“就是你没事情,要查侯爷,也应该把你拿走,头一个审问你!”
关安心想我不是柳侍郎,皇上拿我也不能出气,他当然不拿我。关安在袁训出门后,已让人去打听柳家,说柳家更惨,摘了一堆的乌纱帽,以为大难临头,不明就里阖家大哭的人不是一家。面对指责,他反而想笑,不是怕你们这群混蛋闹事情,我老关早就去侍候侯爷。
你们害我站在这里跟你们废话,你们倒还有理了。
站在这里的如果是阮小二,会解释得有条不紊。站在这里的如果是韩世拓,也会有一通稳妥的劝解话。但这是关安,他打仗行,嘴笨说不好。心想我皇恩浩荡都说好几遍,你们还是糊涂蛋儿也就罢了,又来寻我老关的晦气。
他只想撵散了人,这就一声大喝:“再不走的,让人告诉学里,让先生们打你们。”
关将军没说我打你们也算克制,但听的人火上浇油的乱了起来。
“让他说明白,看是不是有鬼!”
叫声中,龙氏兄弟红了眼睛,亲戚们红了眼睛。捕风捉影这东西,有时候来得排山倒海般快,起与无形,却轰轰烈烈。
书房的小子们见势不妙,帮着关安呼喝:“爷们别闹,我们作证,侯爷走的时候,让一切听关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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