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表面上还是跟鲁豫不好,嘲笑地道:“也许是帮着别人杀人去的。”
“哼哼,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衙门里,他倒敢。”张良陵就不再提。
雨水在地面上打出一个一个跳动的水洼,狭小的窗户里,常都御史面有忧愁。
他轻叹:“今年不好,雨水失调。”
鲁豫没听见他说话,把他脸上的愁容看得半点儿不少。门上有铁锁,鲁豫没有钥匙。常都御史自从拿进来,由尚书张良陵独自审问,就是柳至也没插手,鲁豫过来,没本事放人,只是通个消息。
“恭喜常大人,您就要回家了。”鲁豫压低嗓音。
常都御史眉头轻抬,反问道:“梁山王的奏章到了?”
在他的身后,是干净的单身牢房。一张木板床,不算宽敞,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一张旧木桌子,上面还给他一本书解闷,一个油灯每晚都添满灯油。
常都御史在这里待遇是什么样,只有他和张良陵知道。
鲁豫不时的过来安慰于他,常都御史跟他没有交情。让“拿”进来以后,心中明亮,这场针对忠毅侯计策出错的风波大有文章,常都御史也不认为是袁训让鲁豫前来,就一直权且听着。
还有谨慎没有消除,常都御史在鲁豫的话里惊喜涌动,他认为只有梁山王大捷的奏章到京里,才会把他放出去。这就谨慎的反问:“是梁山王有了消息吗?”
鲁豫懵住,梁山老王正同忠毅侯过不去呢,梁山王有信来,难道老子在京里为儿子打群架,儿子一一要赔不是?
鲁豫皱眉:“他最好没有公文来才好,我恭喜您,是忠毅侯夫人有喜,太上皇和太后现在袁家。”
常都御史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条出路,他怔忡着听完,掩面失笑。直笑到直不起身子,还是觉得天下之大,无路没有。
这事情好笑的,还有这种解法。
鲁豫陪他笑上几声,不敢在这里久呆,装着后院子里散一回步,往前面去了。
这个时候的都察院里,严御史满面不安。让他找来商议的宗御史窃笑着,还要装出来慎重的模样:“老严啊,明哲保身吧,忠毅侯夫人肚子太争气,我看咱们这一回失手。”
严御史死死的不敢相信,口吻里却是黯然的无法愈合:“怎么还能这样?怎么还能……”
太后本来碍于国法,很生气忠毅侯和陈留郡王勾结,是个不管他的姿态。但忠毅侯夫人又有了,太后是没有反抗之力的让瓦解冰霜。
严御史他是这样想,心里抽抽的痛上来。
在他们房间的对面,是两个最好的公事房,一个这里的最高上司左都御史,隔壁是副手右都御史。
眼看着这两个房间要离严御史暂时远去,虽然他们还有机会,但这中间的起伏,今天算是忠毅侯一记回煽打的响亮。
本朝皇帝至孝,太后又上了年纪,不能把她想成公正清明的人,再说她一直是按慈爱袁国舅有后的面容儿示人,在对待忠毅侯的事情上有偏心,这是本朝公认。
只要太后继续疼爱忠毅侯,有她老人家在一天,皇帝也只能让上几分。
望着那心心念念的雕花门,门内半旧,由前任用下来的大案几,严御史伤心出来愤慨满怀。
可能是添他还不能难过,又有几个人闯进他的眼帘。
严御史一看到这几个人,有魂飞天外之感,木着脸轻轻道:“完了,他居然出来了。”
宗御史一看到这几个人,实在忍俊不禁,背过严御史无声的咧了咧嘴。宗御史也在想,你们完了,他总算出来了。
三个中年人护送一个老人,一边各一个搀扶着,有一个走在前面打着伞,后面是几个家人打着伞,这个老人骨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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