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说不好他早就出头。但咱们去了,老王这老家伙一看,这还有一帮子人呢,他反而躲起来,这意思是等咱们先出头,他跟着敲边鼓。这坏老狐狸!”
这还是在说陆大人指挥无能,陆中修更不痛快。
“不然,送一份儿薄礼当敲门砖?”丁前试探的问。
黄跃瞅瞅他:“老王要是不看在眼里呢?这一份儿钱就等于扔水里。要送就痛快一笔。”
陆中修皱眉道:“先不送!我找你们来,不是商议送礼。”
话说到这里,外面家人回话:“老爷,吴掌柜的来了。”陆中修还没有回话,黄跃敏感的问出来:“陆大人,您最近买了珠宝?”这吴掌柜的是珠宝铺子的,在座的人都认得。
正纠结在送礼与不送礼中,这问话出来,像是在珠宝上肯花钱,在办正事上就不肯花钱。
陆中修不无难堪,支支吾吾道:“啊,这个,那个,”在众人怀疑的眼光里推托不开,索性实说:“送礼这话,我也想过。所以我备下来。但现在就送,我恨老东西滴水不漏。好歹也透个口风,给我们一个送礼的机会不是?他摆明不要我们一伙,只怕我们白送。”
黄跃将信将疑,陆中修微红着脸。大家算抱成一团,陆中修也没有多想吴掌柜的来意,摆出有话我不瞒你们,当众让吴掌柜的进来。
“哎哟,大人们全在这里,”吴掌柜的倒踌躇:“陆大人,咱们单独说几句。”
陆中修故意笑道:“我同你,哪有瞒人的事情,不过是你又有什么好珠宝要送给我看,这几位大人全是鉴赏大家,你只管说来,让他们也帮着品鉴一回。”
吴掌柜的就没有什么顾虑,笑得挤着眼睛:“大人您今天没说中,我不是来卖东西,我是来买东西。”
“这是什么话!老爷我从来不当当。”陆中修斥责过后,又觉得好笑:“吴掌柜的,你几时当上的当铺朝奉,要知道珠宝铺子的掌柜,难道不比当当的头儿体面?”
吴掌柜的乐了:“大人您听我细说,前天您买下的那一批珠宝,不知可还在大人手中?”
陆中修微有不悦,这也怨自己不防备,以为这杀才是来卖东西的。万万没有想到他当着力主送礼的黄跃面,把这话说出来。
“我买来,是我自己留着的。”黄跃就在旁边,陆中修老实回答。
吴掌柜的把手一拍,乐不可支:“那可太好了,陆大人,这东西,梁山王府决定出个高价买了。”
“谁家?”陆中修耳朵快让这不响亮的嗓音震聋,而别的人看过来的眼光透着古怪。
“哈哈,这事儿,怪我不好,其实呢,要我说,怪老王爷不好。我送东西给您看的时候,不是对您说过,老王爷看过了,他也相中了,可天杀的郡王,那挨千刀的郡王,把王爷的功劳又抢没了,老王生气没心思最后相看,我寻思着这生意不成,就送到您面前。”
把手一拍,吴掌柜的撇一撇嘴:“谁想到老王爷他又要了,把我叫去,我说卖了。老王爷差点把我头拧下来,他对我说,珊瑚珠子跟佛珠,是给女眷的。短剑给小王爷,印章自己留着玩。老王爷一瞪眼,我就得趴下是不是?他问我卖给了谁,多少钱,我回说陆大人花叁仟捌佰俩买走,”
陆中修怒冲冲骂道:“找死的你!你怎么偏说出我来!”
吴掌柜的哭丧着脸:“大人,你和老王爷我们一个也惹不起啊,就是你凶我,我也得说不是。”再换上笑脸儿:“但是大人您别生气,我上门是送财的。老王爷说肆仟叁佰俩,他要了。”
一迭连声道:“大人大人,这不到三天,您就赚伍佰俩银子,怎么样,我家铺子里你看过的玉摆设,您又可以摆上一件,再说是梁山老王要,您二位以后这就品味相同,可以常常走动。大人,东西取出来给我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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