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都让变相的抄了一遍,一帮子男人天没亮闯到我的内宅里,我家是贼窝吗?他们要这样对我!”
“不是拿贼吗?”德妃抿抿嘴唇。
齐王冷笑:“是借口吧。结果呢,第二天吏部报上来十七个官员,那才是真的通贼,当官的都这样,几个女人求求神,这事情又算什么!”
德妃凝视他:“听说最后一个死在你家里,一个从你家池子里逃走?”
“母妃,”齐王语气沉重:“这话是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并没有亲眼看到。”
“那你的姬妾去求神,这事情你总知道吧?”
对面说话的是德妃,齐王噎了噎,垂下头闷声不回话。
德妃还是柔声细语的劝解语气:“你呀你,你办事儿还没有加寿谨慎。”她颦眉想想,又是一乐,愈发要打趣儿子:“寿姐儿今年十岁,你呢,你跟她比,糊涂的多。”
齐王半带撒娇的嘟囔:“我怎么能同寿姐儿比,她是太后教导的不是吗?”
德妃扑哧一笑:“我不是说你平时待人接物,看书写字。你还记得那一年太子府上两个姬妾,也是拜这大天教。加寿是怎么处置的,当即杖毙。”德妃感叹:“这小小的年纪,手段却是老辣。”
齐王负气上来,加寿是谁,我又是谁?父皇孝顺,所以袁家的孩子比我们金枝玉叶还要出彩。他回想到那个晚上跟着太子等人巡街,几个孩子热火朝天的抢着拿贼,跟抢不要钱好点心似的争先恐后。
这要是父皇知道,又要用他们来教训自己兄弟了吧,齐王面色黑上一层。
“你怎么了?”德妃问他:“不舒服?”
齐王摇摇头,不愿意把对袁家的不满说出来,找个托词,反问德妃:“陈留郡王妃来搬弄了什么?”
“反正不是为了迫害你的姬妾,也不是为了阻拦你再纳妾。”德妃回答的巧妙,也让齐王更不痛快。
他支支吾吾:“嫉妒总是有一些的,”
“要论嫉妒啊,你哪有我见的多?这宫里最有名儿嫉妒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后娘娘,如今她是全凭着太子和加寿过年过节把皇上送过去,凭着太后病中说的一句话,她倒还有指望。”
齐王诧异:“我也侍疾,太后和父皇说的有什么?”
德妃笑容满面:“太后问皇上怎么不去娘娘娘宫里。”齐王咀嚼一下这话,面色又有些暗沉。
他不无唏嘘,太子是嫡出,上有太后外面袁柳二家,他肆意也有出处不是。
“你又想歪了,”德妃静谧的语气把齐王由思绪中拉回来,再对儿子笑道:“还有一个就是还在冷宫里呆着的容妃,她不为嫉妒,就能去那个地方?”
撇撇嘴,德妃也不喜欢欧阳容。
齐王静静等着,果然他不接话,德妃停一会儿又淡淡道:“真是可怜人儿,以我看,只怕容妃到死也不知道她在这宫里是什么样的棋子。”
“母妃的意思是?”有什么在齐王心里一拱一拱,让他忍耐不住。
殿室寂静再无别人,德妃轻轻地道:“太后用她狠狠教训了皇后,当局者哪有旁观者清。”
椅子动上几下才稳住,齐王竭力的让心头波澜平息,但嘴唇还是发白:“真的吗?这是谁的胡言乱语?妖言鼓惑,母妃就该拿来打死。”
德妃不无悠然得意:“是我自己的眼光。”齐王目瞪口呆。
“傻孩子,你看清楚些。皇后再不好,是太后的正牌子儿媳,你也见过太后对容妃算慈爱的,其实呢,皇后娘娘一里一里的平静下来,加寿在宫务上愈发的得力,她欧阳容反倒混到冷宫里去了。你看你父皇可曾回护过她吗?”
齐王干巴巴的吭上一声,自己也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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