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因为她大度,不仅因为她……因为她和自己的心结前南安侯夫人一样,都是嫁到别人家里的贵小姐,也都是别人的小姑子,但她包揽世上一切的优点。
前南安侯夫人嫁给南安侯的时候,因为有太妃得宠在,可以称得上一个“下”字,算一小部分的下嫁吧。她当时有太妃在,可以随意的挑选天下男子,她独相中南安老侯。
这虽然比不上袁夫人以国公之女下嫁袁父的悬殊之多,但却不妨碍在老太太心里,把袁国夫人和自己相比,和前南安侯夫人相比。
这一比下去呢,她就愈发的在乎亲家。愈在乎,看到亲家的温柔和气,就心头越喜。
不愿意让袁夫人担心,安老太太打迭起话来安慰她。
“别担心,显邦他们在的时候,都会想法子说笑话给你听,还会给你捶捶背,虽然捶的装模作样,但是孝敬的。肯听你的话,这就好,出了门也不会忘记。”
袁夫人就笑盈盈,露出心满意足:“是啊。”
同时的,还有骄傲和自豪。
这在她身上真不多见,但是为了她深爱的丈夫,她也骄傲和自豪了。
先是袁夫人受父母和兄长照顾一场,自然是感激的,但一直无以为报,现在显邦等长大,父母有后,兄长有后,能来家里住几天,袁夫人觉得也尽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吧。
这点儿心思自然是不足够的。但丈夫的骨血,唯一的儿子袁训,在兄长的孩子们,和兄长的亲戚们进京能帮上,为他们请名师,看着他们苦攻读,宝珠为他们料理衣食从不出错。袁夫人又骄傲到丈夫身上。
儿子是他的孩子不是吗?
两下里的心思,一处是为兄长后代长成喜欢,一处是为丈夫虽然不在,儿子却大为中用喜欢。在这喜欢上面,袁夫人的担心慢慢下去,陪着老太太又看了一会儿戏,见谢氏和石氏过来回话。
谢氏穿一件莲青色春裳,没有丈夫的人有日常日子的滋润,面上并没有憔悴颜色,而且比刚进京的时候更显美貌动人。
石氏穿一件月色春裳,不着脂粉的面上秀气清丽,好似地上刚开放的春花。
安老太太先笑出一声来:“你们这是要出门儿啊?”
老太太心里有数,谢氏和石氏在这个家里过得越好,不走邪门歪道,是好孙婿和宝珠的脸面。
方姨妈和方明珠当年那么不懂事,安老太太也肯管她们一碗饭,甚至方明珠没有去就余伯南的话,安老太太起初是肯带她们母女进京,也打算给孙女儿说亲事的时候,给方明珠也说上一个。
她难道当年看不出来方氏母女的不当之处?不就是因为已经照管十几年,最多再破费一副嫁妆,打发女儿嫁个有田产的人,当母亲的也就跟着打发走,从此她就能清静。
做好事是难的,老太太这把子年纪的人,她深深知道。
所以自从谢氏和石氏进家门,一来是宝珠大媒兼袁训舅父老国公的儿媳,二来是好孙婿和宝珠都愿意接来,安老太太从来是笑脸相迎。
她是中年寡居,谢氏和石氏算青年丧偶。老太太找出当年的衣裳,没穿过的,还新的,寡居的人适合穿的,送给谢氏和石氏。
还有自从寡居以后,就换的素静首饰,给宝珠和孩子们嫌太素,一直留在自己手里,也找出来一样一样送过去。
老太太知道寡居也不容易,她就格外的用心对待,在晚晚烧香的时候,也祈祷谢氏和石氏的孩子们懂事,让她们安心在这里住下来,体面而又尊荣,让亲戚们间传颂,那还是好孙婿和宝珠的体面。
让谢氏和石氏坐会儿,老太太喜滋滋唤丫头:“捧出我和国夫人的一份儿来。”
丫头捧出一个乌木镶螺钿的小盒子。
老太太让交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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