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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一手抱着女儿,到房里也不肯放。另一只手在女儿身后晃晃拳头。
加福不乐意了,对母亲伸长小身子,香上一香就伸手到她怀里,软软的道:“昨天加福等爹爹呢,加福没有说不回来。是那府里祖母说洗洗再等,后来婆婆说坐床上等,爹爹会来抱我,后来加福睡着了。”
袁训阴沉着脸问宝珠:“梁山王府昨天什么时候打发人来说留下的?”宝珠乐不可支:“晚饭还没有过,就说留下加福。”袁训在宝珠面颊上拧一把:“你是个呆子不成,天还没黑,你不知道去接!”
宝珠呼一声痛,又继续看笑话:“我和母亲祖母打了赌,我们没有一个看好你,都赌老王爷赢。”
把个手板儿摊开:“给钱吧,祖母、母亲和我一边儿倒,这就没人付银子。只等着侯爷给几两。”
雪白的手指还勾上几勾,跟宝珠瞟呀瞟的取笑眼神儿一模一样。
袁训向那手心里一打,宝珠嘟嘴儿收回,嘟囔:“不给钱还打人。”抱着加福往外面去:“咱们去看祖母,不和小气爹爹说话。”加福才不肯,先纠正母亲:“爹爹从不小心,”笑靥如花在母亲肩头招小手:“爹爹跟上。”
袁训眉开眼笑,从后面跟着。
老太太和袁夫人见到加福也喜笑不停,问问加福受到的招待。加福说得很清楚:“婆婆夜里叫我吃奶,给我喂水,战哥儿和祖父母睡,他看着我睡下走的。”
袁夫人也拿儿子取乐:“你可以放下心了吧,平白无事和亲家王爷就拌嘴去了,幸好人家不同你生气。”
袁训耸耸肩头,我和他生气就是。
尚书吃一回亏,过上几天才缓过来。于是他另一个名声再次流传出去。
“晚上不要请袁尚书吃酒,他说接女儿是头一等大事。”
梁山老王对此名声嗤之以鼻,老夫且放你一马,等你小袁自己的事情办完,再和你算账不迟。
不能亲亲?
梁山老王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打袁训的心都有。你防着我孙子,你眼睛里没有老夫在,不给你多吃几个苦头,你青年将军就炫耀去了,不知道老夫我一生征战的厉害。
……
水家兄弟慌了手脚,父亲算计好的发难忠毅侯,没想到把自己送进去。他们一面营救,一面痛恨,一面还要为宫里水嫔操心。
水大人在京里安置的确定有人,要是把他抓来,水家兄弟知道父亲这一回不死也掉半条命。
走私在哪个朝代都是大罪,他们家又在多事之秋,内宫里没有人无人说话。
兄弟们太恨了,又熟知父亲的计划。一旦发动,环环都要引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个人合计一下:“下一步开始。”不扳倒几个难出心头恶气。
这是把兄弟俩自己的官职也不管不顾了,当下说定,各自出去安排。很快找好人手,这是水大人早就收买好的,只是提前几年让他们动手。
他们彻底放弃易家,易家是把牛大牛二偷着埋葬,结果运送碎尸出城的时候,忽然盘查,打开来一堆碎人,当场抓上顺天府。
她们是想攀扯谢氏和石氏来着,奈何牛大牛二的妻子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来认人头,当堂成为苦主,要她们偿命。
不到三天定下斩立决,送进宫给皇帝勾决,按惯例秋分执行。谢氏石氏拍手称快,约好去看。
……
四月,袁训严阵以待,宝珠也不敢放松。这一天正和媳妇们在说话,有人回话:“田光带一位姓邹的来见。”
宝珠忙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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