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太后呢。”四皇叔露出精明,嗓音就更低:“我不是乱指使,我是从皇上登基看到今天,我是明白过来,我再不想法子,我送的人全不知道到哪个爪哇国去。我送的,你还能不放心?”
“放心,但按皇叔说的,最近是全没主张。”袁训握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一紧。
四皇叔盯着他不放,等他下文。
“我女儿不犯着掺和吧?”袁训面上谨慎出来。
四皇叔一哂:“没听说你是个傻人,今天倒说傻话。宫里年年岁岁月月日日是这德性,我宫里长大我比你清楚!放清醒,别以为小就能置身事外,大家一哄而上,谁管你小不小?这你是正牌子的国丈我告诉你,换成别人我还不说。”
把下巴一昂:“你当什么容妃贤妃她们家人不知道巴结我?我懒得搭理。”
“收两个人,这我能说话。你说抢什么抢的,你少来吓我。”袁训掀掀眼皮。
四皇叔微乐:“随你吧,只要收我的人就行,你这大放心样子,有太后好倚仗模样,也不想想和我比年纪,你年青,不信我的就算。”
“说话当心,有太后这话我从没说过。”袁训翻翻眼。
“你也别乱说话!我今儿先找的你,为你安心,我也说的有不能传的话,这样你我都放心。你嘴紧,我也嘴紧。你敢乱说,大约也清楚我的意思。”四皇叔嘿嘿。
袁训耸耸肩头:“皇叔果然是难缠的。”
……
回来的路上,袁训把四皇叔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最近散闲得很,宫里的事情有的是精力打听,四皇叔说的他全知道。他还真的是有太后在,放心一半,余下一半,此时再盘算一回,也算早有准备。
太后面前都赌了一回气,不行再去赌一回。
这样想着进家门,月高挂枝头,丫头们往里回话:“侯爷回来了。”加寿先忙乱起来。
穿着长长寝衣的加寿,让母亲扶着爬下床,告诉她:“别说我回来睡,等会儿我再出来,吓爹爹一下。”
“他才不会吓到,他只会很喜欢。”宝珠说着,见女儿跑开。
袁训进来,宝珠上前帮他解衣裳,酒味儿冲天,宝珠想到老侯病重,就道:“不应该这样喝才是,是谁又灌你这么些?”
“你猜。”袁训抱住她。
“除去你,别人都有官职,都忙。柳至大人又丁忧,”
袁训撇嘴:“真是从哪头数也轮不到他丁忧!”
“丞相是他的亲伯父不是吗?”宝珠心想这个人真的喝多了不成,把这个也忘记。丢下他去取泡好的醒酒茶,袁训向榻上去坐,懒懒道:“人家侄子多得很,就他最显摆,他爹还在,他跑去丁忧!”
宝珠忍住笑:“提他你就怪话多,我就是说他不会陪你喝酒,这跟你有仇似的让你喝多的,又是谁?”
“是……说出来你也不认得。”袁训把话咽回去。
宝珠也只是随便问问,看着他喝两碗茶,闻闻酒气不多,把嗓音略提:“这衣裳也换了,也漱了口,这就可以见人。”
“见谁?”袁训虽醉也听出来,抬头好笑。
一道小身影过来,欢快的小嗓音:“爹爹,是我啊。”
袁训大受惊吓模样,宝珠含笑,又装上了,难道进门没有人告诉你?见加寿扑到袁训怀里,袁训把她举举高高的,父女一起哈哈大笑,加寿兴高采烈:“太后允我,三、五天里可以回来住一晚,爹爹,你喜不喜欢?”
“喜欢极了!”袁训把女儿往肩头一扛,父女还是哈哈大笑,在房里走了一圈,争着让宝珠看好不好。
宝珠掩耳朵摇头笑:“不好不好,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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