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南走来。余大人守城也瘦了不少,但在杜氏眼前,就看着变化不大。还是一个端正的人儿。
“扑哧”
杜氏乐了。
余伯南奇怪:“作什么好好的见到我要笑”用袖子在鼻子尖上抹几下,还以为有灰。杜氏更笑盈盈,走近前来:“知道吗袁将军回来了。”
“哪个袁将军”余伯南明知故问。
他知道袁训离这里不远,但几时回来看就不知道。内心正回避纠结这件事,余伯南是不大情愿见到窃珠贼的,怕自己还想揍他,又没本事打,杜氏偏提出来。
他不自在,全落在杜氏眼里。眸子灵活的微转,杜氏含笑:“昭勇将军啊。”本能的,杜氏看出余伯南不愿意提袁将军,换成以前,杜氏不提。但今天见过袁训,杜氏还就愿意说说。
余伯南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意提袁训,冷淡:“是他啊,回来又怎样”余大人没好气,这又翻旧帐不是
听妻子却道:“哎呀,他没有一处如你好,怎么当年,怎么你就。”看笑话似的一笑,翩翩然往后走。
杜氏想说的就是这个,她觉得宝珠眼光像是不对。
余伯南原地呆住。
没琢磨出来妻子这话是标榜她自己眼光好,反而回身叫住杜氏。焦急上来:“他受伤了吗”如果不是受伤,任是谁见到,都不会说自己比袁训生得好。
“他,伤在哪里要不要紧,宝珠以后可怎么办”
问得杜氏恼怒上来,把手中帕子打在余伯南满面关切上面,恨声道:“要你关心”一怒回房。余伯南不理她,原地垂首,脚步更似灌铅般重。
他应该去安慰宝珠,但他不愿意见他,看到他就想再打一回,但现在他受了伤,一定颇重,杜氏才说不如自己,定然是落下残疾,定然可不去看视,宝珠该哭得多伤心宝珠还在月子里,月子里不能哭
府尹大人傻乎乎长叹息,一声难过似一声。
“不要,我不要。哇哇哇哇,”香姐儿惊天动地的哭着,全然不管初次见面的父亲有多尴尬。
跟随袁训回来,也来看孩子的蒋德关安退到房门外面去笑,肩头颤抖不能自己。
房内,正穿衣裳起来的宝珠笑得伏在床上这就不想起来。
外间,袁夫人也笑得手发软,还要强撑着来哄香姐儿。
“乖乖儿,这个是父亲,快不要乱说话。”
香姐儿对袁训再看看,愈发哭得厉害。软软带足奶味儿,勾得当父亲的疼爱不已的小嗓音愈发的要说:“不要这个,不要父亲哇哇要玉树临风的父亲”
这个父亲太丑,属于不好看那种,香姐儿只要好看的,所以不要他。
袁训啼笑皆非,听着女儿一声一声的哭。
“我要傅米分施朱的父亲,”
“哇哇我要风流自赏的父亲,”
“我要一表人才的父亲,哇哇”
小面庞上挂满泪,哗啦哗啦往下流。袁训在这哭声中无奈,向母亲问道:“这一定是宝珠教出来的这些话”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责备才好。
当父亲的最引以为傲的事,就是一心一意,房中无妾,能效仿父母亲情意。在今天让女儿涂了个满身黑。
一表人才这话教得好。
风流自赏有过吗
傅米分施朱这话出自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再说为父是个男人,怎么能傅米分还施朱
见女儿小手摆着往下打,把她“不要不要”的心思用语言动作一起表达。这样子实在讨喜,但当父亲的再也伸不出手去抱她,只原地干看着。
有心陪个笑脸儿,哄女儿喜欢喜欢。却才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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