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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肚皮腆得高高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没有鼾声,也似能听到香甜的呼呼声。
宝珠捧着公文倚坐在儿子们枕边。
见卫氏问,半哄着她:“妈妈,我出去好几个月,积攒在这里,我得看完。”往床里看看孩子们,也来央求卫氏:“让他们再呆会儿吧,等我睡的时候再抱走。”
卫氏今天和宝珠上一回怀胎,处处怕哥儿们碰到相比,好说话的多。
她亲身守在这里,自能照看。又有几个月没见宝珠,有欣喜。宝珠有了,有欣喜。她半带讨好:“行行,晚点儿再抱出来,你只管看,但看过了,告诉我小爷好不好?”
卫氏那眉眼儿带的全是小爷真能干啊。
宝珠看懂了,抿唇笑得甜甜:“小爷威风呢,不去看过就不会知道,”眸子闪动,说到丈夫谈兴上来,放下手中公文,坐得正些,请卫氏坐自己床沿儿上,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吃烤肉,这么大的烤肉,”
袁训给她的,不过宝珠两个手掌大,但宝珠比划出来的,足有铜盆那么大。
卫氏瞪足了眼:“这么大,可怎么吃得下去?”
宝珠寻思下,像是大了,手往里缩缩,还是小面盆那么大,骄傲的道:“我一个人吃,”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点头:“嗯,我还喝了酒。”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点头:“睡的新帐篷,”
卫氏带笑附合:“所以才能有了?”
宝珠肚子里暗笑,妈妈这一回没有絮叨说跑野马,只有了,就让她喜欢得没处儿搁。
房外,飞雪连天而起,无边无际起来。
茫茫中,似鹅毛似柳絮,似苍穹梨花开。银白带着光泽,月光般铺满大地,无处不在,无处不留。原本夜中的一切,全模糊起来。夜行人,打更声,犬吠等,都似隐在天边。
有什么划破似的来了,流星飞箭般从袁家外墙跳下,落在雪地上。
他一身白衣,落的也有雪,这就不太明显。
望一望方向,寻间屋子直奔而去reads();清穿之无良长姐。才一动步,雪地里起来一张罗网,把他收得服服帖帖。孔青带着几个家人出来,骂道:“不长眼的贼才往我们这里来呢!”
让先关押,往里面来回宝珠。
宝珠还没有睡,卫氏接过消息,打发孔青回去,进来不无担忧:“这是自你走以后,来的第七个?江洋大盗像是今年只寻咱们家?隔壁国公府他们就不去。”
宝珠镇定地道:“因为他们不寻姓龙的人。”
卫氏瞠目结舌:“什么?”
“妈妈,早就有人盯着咱们家。这是找袁二的人。”宝珠打个哈欠,说得轻描淡写。
卫氏急了:“那,你这一回来,袁二爷就回来了,这就更让人疑心不是?皇天菩萨啊,你可不能再出去了,”
宝珠让她惹笑,明知道卫氏是关心,也娇嗔上来:“人家有这么的笨吗?我不在家,自然还有一个袁二爷跃马江湖,”
眼睛亮了,才有身子,在家里让凤凰般娇着的二爷双眸对帐顶子,神往的道:“奶妈,小爷也许我踏平江湖呢?”
卫氏瞠目结舌:“依我看,踏个雪地看个梅花吧,这江湖在哪里?”
“在……”宝珠一本正经:“在外面呢。刚才那个人一来,咱们家就成了江湖。所以明儿出门小心,您别在我前面踏平了,我可玩什么?”
她的态度极大的让卫氏放宽心,念上一句佛,道:“原来这就是江湖,”给宝珠拉拉被角,笑道:“那你踏吧,你慢慢的玩,我一早交待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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