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呢。”
宝珠收住笑,说起国公府,就眉头要颦,要正容:“是呢,”虽经赵大人劝解,也还有哀怨。
谢氏察颜观色,道:“我深夜来陪你,就是想说这件事儿的话。”
宝珠皱眉:“大嫂,妯娌们,你我结交最早,你别怪我摆脸色。”摇摇手:“我再不想听什么劝我的话,什么说我多管了的话,我耳朵里没有空放这些话。”
“好妹妹,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敬”谢氏也收起笑容,满面认真:“半夜里,我来劝你不管我们自己家,我岂是那样的傻人就是我傻了,也求过你办事,也知道你是个侠肝义胆的人,怎么敢来打断你”
宝珠咀嚼一下:“侠肝义胆我可当不起,”莞尔:“我不过是管个亲戚们的闲事,好见”
“好见父亲。”谢氏和她并声发出,笑容染上眉头。
宝珠笑容浅浅,心想我这又成了女英雄。书上说时势造英雄,果然,是把我推上去的。
房外北风呼啸,这是内院,有楼阁树护住,廊下铁马叮叮当当起来,房内是内外窗户,里面细细闻听,外面走过的像是低吟浅唱般。
地笼火的房子,怕孩子们吸入炭灰不好,厚门帘子做鹦哥绿色,做娇红色,挡得半点儿风也不进,暖暖的香,不知从何处喷出来,因是晚上,让人闻得欲睡,晕晕然似春梦中。
也就好说话。
也似无阻碍。
也似柔情万种姐妹中。
“妹妹,”谢氏飞红面庞,细声细语:“这一家子人,总要是麻烦你,害我睡不着,我要过来,是我在想,如果没有你在家,可怎么办”
宝珠故意曲解:“像是我回来山西,家里就有事儿”
谢氏飞睨她,笑吟吟:“你知道我没有这意思,不过你既然说到,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宝珠颔首。
“去年你往京里,年底分帐呢。按父亲说的,是作九份儿。你的那一份儿,自然就没有人敢争,但我们这八份儿,可以就争得欢。”谢氏淡漠上来。
“哦”宝珠露出听故事的兴趣。
“四弟妹和五弟妹联手,说四爷五爷在家,两位公子既然在家,也有操劳。这是当然,难道有事他们装瞧不见两位弟妹说多出力的,又没有别的爷们战场上有军功,自有进项,难道,我们不多分点儿吗”
宝珠笑容加深。
这对宝珠来说,对大宅门住着,哪怕没有妯娌,却要有亲戚的人来说,都不陌生,也不稀奇,年年节节会有,今年处置完,明年还会有,犹如春风催春草,有时自会生。
“别人怎么肯不肯就争执。姨娘们听到,也夹在里面吵。两位弟妹,算她们是个寡不敌众吧,也就败退下来。”
宝珠含笑。
“这事儿过去,又到端午,田庄子上孝敬来东西,你早有信来,说你不回来过节,你的那份儿东西不要了。这就又争上来,八弟妹联合起二弟妹三弟妹,说谁辛苦的多,谁就应该多分。倒不单指你那一份儿的东西,是指所有的。”
谢氏叹道:“幸好有母亲出面,把这事情平息下去。”
宝珠打趣道:“那我要留心了,以后两个儿子长大,可不许他们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家子人,我总算看明白。”谢氏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悠悠然地神气:“就得有一个人出来,把大家往一处的拢。”对宝珠嫣然一笑:“弟妹,你出面这事做得对,我想来对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全依着你。”
宝珠略带诧异,狐疑地问:“谁又说出来不好听的话,你就直接对我说,我不怕难听话,也不会和她去计较。”
“谁敢说你”谢氏反问的笑:“五弟妹病在床上,不能起来。四弟妹如今求你还来不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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