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老侯出院门时,见星光满天,和邵氏张氏撞个来着,我就说不对啊,你的头一个孩子,姑母没点儿动静,不对不对。”
“怎么没动静,不是按月寄东西,衣服首饰没断过给加寿送来。”袁训低叹一声,扯过一张坐下。
把信再看一遍,袁训左右为难:“我走了,谁能把苏赫系得还在这里呢,”
“给”
盖着火漆印,上面写着加急字样的公文,从陈留郡王手中,拍到袁训面前。陈留郡王笑得随时会摔倒模样,仰着下巴:“嗬嗬嗬,把我乐死了,加急的哈,这种公文内容我头一回见。”
袁训嘀咕:“凡是笑话我,姐丈你不怕把下巴摔下来。”
打开一看,是太子殿下亲笔,上写:“即日,命昭勇将军袁训自行公干,各处便宜行事。”
“回家去吧,小弟,你这个金丝蝈蝈宝贝蛋儿”陈留郡王把袁训往外面撵。
七月夜里悄悄转凉,但午后还日头浓烈。野菊野桂生出清郁馨娆,勾得路人心魂流连。
官道尽头,袁训深吸一口直沁心脾的馨浓。
在他的面前,是熟悉的小镇。
枫叶林像捧出红日,余霞斜晖宣染留住。林下,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们,手舞棍棒正在习练。袁训失笑,他路上只想女儿的小模样,把宝珠化身为袁二爷给忘记。
“哎,你们是二爷的家兵”袁大将军煞有介事的和自己家人们开着玩笑。
辛五娘从林中走出来,她失去一个手臂,又不是当家人的料,宝珠让她教孩子们习武。五娘不认得袁训,见好一匹黄马上面,青年面有路尘,却精神饱满,灿若明珠,让人观之忘俗。
这是战马
那马透着凶猛眼神,又面对许多人也若无其事,自在喷着响鼻,仰面傲气天然自生。和普通的座骑相比,多着一份儿狂野,似撒开笼头就能跑到天边儿去。
辛五娘家以前就是养马卖,她有这份眼力。
暗吃一惊,心想这个人是谁。再看他时,见他身高如泰山压红的小腿从来跑得快,万大同从院子里出来,见到杂货店里,宝珠邵氏张氏全跟出来,加寿倒没有出来,正在廊下喂她喜欢的大公鸡,没有人打扰她,由着她好好的玩,除去加寿的侍候人和袁夫人在照看她,别的人全跟出来。
老太太落在最后,说着我到底老了,也往外去。
宽阔的路口上,高大的杨树林旁,日光像穿透光阴的金线交织密网,网住一个让人梦绕魂牵的身影。
他带笑在马上,把所有人的思念终结。
是我,我回来了
“就是他”天豹充满愤怒的抬手指着袁训大叫,脑袋上让万大同拍一巴掌。不轻不重的,却打得恰似时候,让天豹闭上嘴,抬起脸来不明白:“万掌柜的,你为什么打我”
对袁训投去一瞥,天豹的意思,你应该去打他才对。
笑意悠悠,出现在万大同面上。他低声问:“你知道他是谁”
“他说他叫袁大,这不是胡扯”对上万大同的笑意涌现,天豹再次明了地闭上嘴。万大同微笑道:“傻子,你家正经的爷回来了,你倒不认得”
天豹惊恐的张大嘴,等到消化完后,小脸儿上全无血色,我打的那个人,却真的是自家的大爷
完了完了。
他一个人抱头乱转就差哀嚎的时候,那一边甜蜜缠绵起来。
宝珠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在见到袁训以后,提着裙角就奔过去。碎阳笼罩着的碎步子,缠着缠绵,裹着深爱。像三生石上互相缠绕的红丝线,有风来时,也许远了,但又近回来。
袁训眸子发亮,也一句话没有说,只缓缓下马,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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