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不错,你看过没有”
“正要看看。”袁训闻言,把加寿给宝珠。宝珠接到怀里,加寿见换了人,啊啊两声,对着父亲张着小手,小眉头颦着,就要哭出来。
袁训心花怒放:“她现在就认得我,”把手招着,堆出大大的笑脸:“乖宝贝儿,父亲就来,你先陪会儿母亲,你不要母亲,母亲就要哭了,”
宝珠真的挤出个要哭不哭的模样和女儿脸对脸:“呜,母亲和加寿一样会哭。”加寿怔怔地看着,可能是觉得母亲这面庞更有趣,格格有了一声笑。
袁训和老侯趁机走出房门,辅国公本就坐着,又因为老侯是有公事才来,倒不好跟出去,难免起疑心。
也可能国公从袁训的种种表现,一直就有疑心在心里,他只打量他们几眼。
房外,朔风阵阵,远处银树玉花似琼楼蓬莱,人在其中,陡然生出精神。
袁训不嫌冷,借着北风抹把脸,笑道:“舒服。”
“你又想你去年的冰天雪地那时候”老侯先笑话他,再告诉袁训:“大同附近十几个城镇的混混,全往这里来。”
袁训并不害怕,反而来了精神,斜眼道:“想作什么他们想劫狱”
将军摩拳擦掌,兴致上来:“我闲得手痒,正想找人试试。”
“我看是作乱。”老侯是满面郑重,对袁训道:“让你准备的,你全准备的齐全”袁训耸耸肩头:“我办事情,您只管放心。”
老侯的兴致这才上来,说道:“好”再意气风发模样:“有你这正使,老夫我就全力施为。”他微微一笑:“我们商议的那主意,就那样的办。”
“我是您的后盾,您以后别正使这般称呼打趣我。”袁训在这里满面讨好模样:“我带回来的那玉壁,有您一块,宝珠新开出来的翡翠,也有您的。”
收钱这东西,没有人不喜欢,老侯乐道:“所以我这人脾气与学生不同,我就爱和权贵打交道。”
两个人复又进来,让辅国公打趣一句:“雪看完了晚上该做诗才好。”
“诗是没有,不过消息我报上一个吧。”老侯拿走自己的扳指在眼前张望,对宝珠笑道:“那叫万大同的管事机灵得很,太原府衙门给我送信,他也夹在里面送个信,这倒省下他的车马和人。”
宝珠轻笑:“他带的什么话”
“说他下午就带邹家掌柜过来,就这一句。”老侯说过,自得其乐的欣赏起他新得的东西来。见上面刻的马上加冠,就给老太太看:“二妹你瞧,我都告老的人,原以为没差使,不想皇上恩典,殿下恩典,我又有官做。这又是个加冠的扳指,难道我还能升官不成”
最近说到升官,就都不和袁训客气。老侯冲袁训嚷道:“我说升三级的,我再升官,也就能对着你炫耀一回,当就你自己能升官会升官吗”
房中笑声又出来,安老太太则恨的埋怨兄长:“升三级招出来你红眼病,你老了,别升了原地儿呆着当你的老侯爷吧。”
陪着笑上一回,宝珠纳闷,和袁训闲闲地道:“邹家掌柜的跑来做什么”袁训就不告诉她,假模假样地道:“兴许有话回你。”就把宝珠混过去不提。
这里继续品题白玉,看看天色快黑,宝珠还以为万大同今晚赶不到,正要人摆晚饭,就见红花进来回话,红花小嘴儿微撇:“万掌柜的到了。”
袁夫人的宅第,只比辅国公府小,在大同城里除国公府外,当数这个宅第为大。邹信坐在客厅里,顾不上看打磨光滑的青砖地,顾不上看粗可合抱的房柱是好木材,他已经冒出冷汗,追问万大同:“袁家奶奶到底是什么人”
万大同对他悠然,回答他欠揍的两个字:“你猜。”
“不是生意娘子吗”邹信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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