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府上二爷管的就是军需运送,这东西出在家里,莫不是有人想要说姐丈监守自盗”
“只怕还有别的,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园子里马棚养的全是郡王中用的马,以前只有几十匹,这上百匹是最近才运送过来,外面放不下,暂时挪到里面,准备分出好劣就把不好的送走,好好的潜到园子里,只做栽赃自盗军需这件事,小题大做了。”
又有一件事,让郡王妃不悦:“栽赃自盗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扛得起来但二太太出现在那里,指不定见到什么,再或者让人打晕,问她,她又不说。我想她在我后面进门好几年,家世清白,娘家人也从无这等嫌疑,只怕是她受到别人挑唆利用,不敢不看管住她。她现在有奸细的嫌疑,又可能是见过什么的证据,不看管她,让人伤了她,我不好对二弟交待。”
抿一抿唇:“已经让人去请二弟回来,让二弟去问她。”
觉得口渴,去端茶盏。丫头们在外面候着,见郡王妃抬手,有眼色的几个就进来送上热茶。郡王妃呷上一口,待茶香浸润唇舌,苦笑道:“我半天才喝这一口茶,不过,幸好你醒了,我放下一大半的心。二老太太又没有性命之忧,我又可以放心。母亲年老多病,本来要看着你,我说不用了,她再病倒,不是更给我添忙碌,母亲这才回房。”
正说着话,房外过来老王妃那里的人。丫头手捧着一包子药,进来见宝珠房中坐着,她诧异一下,才对郡王妃笑道:“老王妃找出来一包子好药,说给舅奶奶一半,给二老太太一半,最补气安神的。”
郡王妃起身接过,自己安放在小几上。那丫头又转向宝珠,蹲身请了几个安,欢欢喜喜道:“老王妃才念着呢,说舅爷与别人不同,我们府上就一位舅爷,总要放在心坎儿上,再说舅爷是跟着郡王出兵放马去的,更不敢怠慢,出了这样事情,对舅奶奶总是抱愧,不想舅奶奶这就好了,老王妃知道一定是喜欢的。”
宝珠后怕上来以后,骨头全是软的。好在不觉得肚腹有不适的地方,才强撑着来看郡王妃。这会儿又见老王妃关爱,宝珠不知哪来的力气,稳稳起身,欠身陪笑:“麻烦回去告诉老王妃,等我好了,还去请安呢。”
丫头说是,看着就要走,又对郡王妃笑容满面:“这是我一个人的心思,王妃不要怪我多话才好。我想,我们山西出名的,也就是贺家,何不快马去请了他来,在我们家里住上几天,给舅奶奶好好看看的好。”
郡王妃笑了,纡尊降贵的道:“有劳你想着,已经让人去请。”宝珠陪上个笑脸儿,感激的话倒不用多说。
姐姐对自己这身子,比她自己的身子还要看重。
陈留郡王妃却怕宝珠不安,似自言自语,又似和宝珠闲谈:“病人就要看医生是不是?要看,就要看好医生。太原府里也有贺家的徒弟,也算高明的。但一年两年的,总遇上棘手病症,要把小贺医生请来。你晕过去,就让家里医生去看过,说无事,只是吓住了。我想这吓住可大可小,你这个宝珠,哪里能吓呢?”
在这里又开起玩笑,可见郡王妃对这骤然出现的事,心中还有余地。宝珠放心不少,皱起鼻子轻轻一笑。
我是宝珠不是。
“顺伯去了,别人去顺伯不放心,别看他老,办事儿麻溜。”
宝珠见安排得妥妥当当,也就随口道:“是啊,病人看小贺医生是最好的,我虽不是病人…。”话慢慢的凝住,语声缓缓的低到听不到。
郡王妃没听出来,还在说自己的:“幸好有你在我这里,还能给我一双耳朵,让我诉个苦什么的……”
“姐姐”宝珠郑重的打断她。
郡王妃顺着语声看过去,见宝珠满面正色,小小的惊讶:“你不舒服?”
宝珠想我这是不舒服的表情吗?这是姐姐太过关心她的侄子,见到我有点儿不对,她就乱疑心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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