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不对劲儿,南安侯在,但是一脸的忍住笑又没忍住;邵氏张氏都在,全是面面相觑,好似见神见到鬼。
掌珠玉珠则啼笑皆非模样。
袁夫人笑问:“在说笑话听吗?”
“不是笑话,是钟魁大战众小鬼儿。”安老太太得意。她才舌战过兄长媳妇孙女儿和家人,觉得胜似诸葛亮舌战东吴群儒。
南安侯哈哈笑出来,对袁夫人道:“夫人请坐,刚才是有个笑话,我来对你说…。”安老太太抢白他:“不要你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说。”
袁夫人就坐下来,陪笑问道:“老太太有什么说的?”
“我呀,”安老太太这把年纪,还能敢想跑几千里地去看宝珠,她得意非凡:“我同你商议,过了年你自己住可怎么样?”
袁夫人一惊:“为什么?”
“你想呀,宝珠头生孩子,没有长辈在怎么行,她心里怎么有底气,这人有了底气,干什么事儿都成,明年你自己住吧,我要看宝珠去。”老太太神气起来,颇有几分孩子气。
南安侯更哈哈大笑,袁夫人则湿了眼眶。
她先道歉:“一定是我不好,这几天心里挂念孩子,对您有不周到的地方,您这是看出来了不是?”
安老太太微笑:“没看出来,这几天,我想着宝珠,我也有心事。”
“老太太,”袁夫人感激的唤上一句,起身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她什么也不用说了,只是和老太太相对而笑。
安老太太继续得意:“看看,你还得和我在一起,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袁夫人含着热泪笑:“是啊,我们以后都不分开。”
好听话是这样说的,但现实还是让人担心,袁夫人重回座位,道:“不过,往山西去路太远,又爬山,又过黄河,您去这事情还得重长计议。”
“不用计议,一计议就后年了,后年我还是这样身子骨吗?我可不知道。我得去,我不管,哪怕花尽我的家财,用轿子把我抬去,我也去。”安老太太执拗起来没药医,谁也管不住她。
袁夫人就看向南安侯,指望他能劝劝。
南安侯略一沉吟:“好吧,二妹,我陪你去”
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在房里又来一片惊雷。
安老太太狐疑:“你丢得了官?”
“丢得了。”
“抛得下爵位?”
“抛得下,”南安侯忍不住地笑:“孩子们都大了,有什么丢不下的。”
安老太太为兄长想想:“这倒也是,姑娘们成亲也在后年,后年我们带着孩子回来了才是。”她欢欢喜喜:“好,兄长你往山西去是路熟人也熟,你在那为官好些年。既然这样,我们就收拾起来吧,出了正月我们就动身,宝珠都从夏天走到秋天,我们是初春走到初夏,也就差不多。”
不等别人回话,老太太就盘算起来:“知会亲戚们,路菜不要都送,都送路上就是夏天,也吃不下,反而坏了。银子也不用多送,带着麻烦的,又不是我没有。”
袁夫人南安侯都看着她笑,而安老太太又把侍候的人看一遍,对着丘妈妈摇头:“不行,带不去,”又看齐氏等人:“也不行,路太远,”
心上猛然又想到两个人,安老太太皱眉,是啊,我一走不要紧,这两个人可交给谁呢?
…。
当晚,邵氏和掌珠回去,打发走女儿的侍候人,让她们外面候着。邵氏对掌珠道:“你大了,行事和你祖母年青时越来越像,而你祖母呢,却越来越和气。你管家虽然好,可这个家我住不惯。”
“以前受你祖母的气,回房去见到你,想着母亲能护着你,就什么烦恼也没了。现在是你护着我,可这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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