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成了,老太太当着大孙婿的面,是不会怎么的难堪掌珠。但是她见到掌珠满面春风就来火,嫁了这么样的一个人,听说明年春闱也不打算下,他爹又还占着爵位不丢,要想出息,就只能付银子疏通得官才是。
老太太想,你还春风得起来?就是现在想明白,满面忧愁只怕都来不及。还笑?
她就故意地来上一句:“梅英,我的好孙婿来了没有?”梅英就知道老太太又寻气自己怄上了,忙接话:“来了来了,那不是四姑爷到了。”接下来一句,就把话引开:“哟,二奶奶三奶奶,你们都出来迎四姑奶奶?”
邵氏对老太太的话,从来是难听的当听不到,好听的要心里先掂量。听到难听话反而简单,不用在心里再打个转的去掂量,还省了一道子事情。就和梅英有说有笑:“可不是我们得迎她,这是铺子的大东家到了,以后买东西得去她铺子里,准保比别处儿便宜。”
宝珠开铺子的时候,安家的人全去看过。邵氏这么说话,是她最近又去宝珠铺子里看了一看,见里面东西整齐,早就回来赞不绝口reads();夫夫。
张氏也一样,也是去过的。怕话让邵氏说完了,忙接上:“我呢,是得问问她,那西域的衣料蒙古的碗儿,是从哪里弄来的,又哪得这许多的本钱?”
安老太太不耐烦理邵氏,就和张氏取笑:“她现在家里也当家,你要好好交待于她,不要把官盐私盐弄混。”
宝珠和掌珠出嫁,家里就余下玉珠一个姑娘,不容张氏不和老太太好起来,而老太太又和张氏好起来。
宝珠的亲事,太子殿下亲自操办。
掌珠的亲事,嫁给侯世子。
玉珠要是嫁得不好,岂不是让要外人说三道四。从老太太的角度来想,别人会说她就这一个不经心。
而从张氏的心思来想,玉珠再千万不能弱了姐妹们许多,不然每逢年节,女婿们坐在一起,张氏脸上岂不难过?
这一对婆媳无形中好上许多。
闻听老太太和自己玩笑,张氏就大乐:“老太太这是爱惜宝珠,劝她好好当家的话。但我听着,却要驳回老太太的这话。宝珠若是不能的,亲家太太怎么会把家给她当?宝珠是行的,决计不会把家里铺子上弄错掉的。”
玉珠嘟囔:“又俗上来,开口说一车的话,也还是离不开当家和银子。”
掌珠呢,从老太太说好孙婿开始,就不想听下去。但想见宝珠,而又不可能避开祖母的话,就往韩世拓面上扫扫。
他虽然有不好的地方,可却是自己的丈夫。掌珠觉得自己说得骂得,别人就是祖母说他不好,掌珠也不爱听。
见韩世拓浑然无事人一个,掌珠脸上才有些下得来。又有些骄傲,都说我丈夫不好,他度量却是高的。
换成文章侯夫人对着掌珠夸别的房头媳妇,掌珠是一定要生气的。
掌珠又把自己丈夫高看了。
韩世拓对别人说他不好,早成习惯。他的确是不好,本来也就不好。他在家里,二太太四太太都当面说他不好,别人说韩世拓更不在乎。
再说袁训来了,韩世拓更在乎他,才不把老太太的话放在心上。
袁训陪着宝珠进到二门内,韩世拓就迎上来:“哈,妹夫你来晚了来晚了,让我们好等。”张氏和玉珠暗道:“看,都说他不好,这迎门立户的,却也体面不是?”玉珠也道:“是啊,以后我们对大姐夫重新打量,看上去他大方的很呐。”
再看看袁训,玉珠要笑:“但和四妹夫比起来,竟像差了什么,到底是差了什么呢?”张氏一语点醒女儿:“四姑爷是当差的人,脸上自有正气。大姑爷是玩乐的人,一派嬉皮。这玩乐和正派,自然是正派占在上风上。”
玉珠对着这话把姐夫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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