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嫁,就玉珠那个书呆,还能比我会说殷勤话吗?”
她一个劲儿的低声,但泣声却止不住。隔壁也许听出愁苦,也就不再出声。
“全是为了我,为了我才到今天这地步,可我,也不能由你说的再去作妾,或卖我的身子!”
方姨妈也苦恼:“为什么不能?我告诉你呀,女人身子不值钱。像我给了你父亲,又怎么样?你看那两头为大的人家,又不是妾,又没有主母管,两边都为大,你在外面一样是大的,郑公子许给了我,”
“不!”方明珠痛苦。
说起来,人受教训有人快,有人慢。以方明珠性子,她倒不是一下子悔改到这么快。主要的,还是掌珠她的亲表姐,风风光光的嫁给小侯爷。
小侯爷又生得俊美过人。
韩花花的外表,是没得挑剔。
而掌珠的嫁妆,有着宝珠和张氏玉珠帮忙,也无可挑剔。
掌珠的人,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美人儿一个。
方明珠也是美人儿一个,方明珠无有整齐嫁妆,方明珠就找不到小侯爷。可表姐是正妻,方明珠不能让她笑话了,她必须正经的嫁人。
她又同掌珠攀比上了,但有时候的竞争,也一样是带来正面效应。
方明珠认真告诉母亲:“禇大虽卖水,但他愿意明媒来娶我,我要嫁给他,他不嫌弃我没嫁妆,他说给我办嫁衣。表姐的婆家他也送过水,他认得那管家。今天办喜事,那家里要用城外的泉水泡茶待客,他去送了,就便儿看表姐嫁衣,他说给我办件差不多的。”
过去有地方打出水井是苦水,不能吃,就买。又有富贵的人家讲究新鲜活水泡茶,卖水,也是一个职业。
方姨妈险些没晕过去!
她口口声声为女儿,其实是为自己养老着想。而那褚大,生得五大三粗的,凭一把子力气走街挣吃的,一天能存下多少铜板儿来?
是按铜板儿来算,可不是银子钱。
她双耳嗡嗡,女儿接下来的话一个字也没听到,就差眼冒金星。
方明珠见母亲不回答,就往下说:“论起来,我就比表姐强了!表姐嫁的人家,看着好,以后房中有妾,她又脾气差,谁还要理她!我呢,禇大只有我一个人,再没有别人。”
她到余家后,余伯南同时纳妾小巧儿,同是妾,和方明珠是两个待遇,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方明珠一直引以为恨。
方表姑娘正经话没有几句,就开始鄙夷掌珠:“小侯爷生得那么的好,把全场的人都比下去了。侯府又岂能没有妾,没妾别人不笑话吗?咦,宝珠女婿还没有妾,也就快有了,宝珠就不聪明,不早早给他物色,以后不好看了,也是无人搭理的。”
她顺便儿的,把宝珠也鄙视进去。
宝珠的快乐,就是她看人都好。
明珠的不快乐,不仅是她幼无家教,还有就是她看谁都不如自己。迟早有不如的一天。
“哼,等表姐受到抛弃,我就去笑话她,扳回这一阵来。”
方明珠适才痛苦的泪痕还没有干,就又有了笑容。方表姑娘的没心没肺,一如既往的进行中。
……
宝珠第二天起来,见袁训果然一夜不归,心中难免怪他。袁训上午回来换衣裳,扯住宝珠说小别胜新婚,让宝珠娇嗔推了一把,夫妻闹了一会儿,并无芥蒂。
掌珠三朝回门,办得极是热闹。韩世拓是会说好听话的人,而老太太又不算太冷脸子,回门宴就算圆满。
新人回门,晚饭前要回。掌珠怕坐久了,祖母又要恨上来,午饭后就同韩世拓告辞。宝珠送到门外,再回来袁训说当差,袁夫人要回去,宝珠晚走留下来看着东西收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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