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课,迟到总归是不好的。
崇州书院有四讲堂,分别是是春堂、夏堂、秋堂、冬堂,是平日里学院教习为众学生讲解经书和授学之地。
书院有百余间学舍,属这四间讲堂最为重要,其余的除了众教习的住所和那些远道而来求学的学生的住所,还有十余间教斋。
朝廷只许男子为官,所以崇州书院不招收女学生,所以徐明远路上见到的都是一个个长衫飘飘,手握书卷的书生,倒当真的书卷气十足。
徐明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旧道袍,思量着要不要换身行头。不过一看那院服的质地,没个百来文通宝恐怕是买不起,便是很果断的掐断了这个念头。这身旧道袍虽然旧,不过穿着舒服啊,新衣服是好,不过一百文可是能吃好几顿好饭了,徐明远心里默念着,很快便是说服了自己。
秋堂颇为宽阔,摆了百余张矮几,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书院学生。徐明远快步走到秋堂门口时,门外已经剩他一个人了,那些盘膝坐着的书生都是抬头看向了他,一些之前在门口看到那一幕的书院学生轻声的交谈着。最前方对着众学生坐着个老先生,手里握着一本书,应该就是这次课的教习,听见声响也是扭头看向了徐明远。
这老先生有些瘦小,还有些驼背,坐着更显佝偻,头发已经灰白,颌下留着一撮山羊胡,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徐明远,声音有些尖锐的说道:“早钟已经响了这么长时间,怎么现在才到讲堂门口?还有,看你打扮,应该不是书院学生吧,到此地来做什么?”
“这老头看来不是善茬啊。”徐明远心里暗自想着,憋了眼坐在最前面,一脸幸灾乐祸的曾清怡,敛了脸上的笑容,冲着那驼背先生恭敬的行了个弟子礼,开口说道:“学生今日第一次上课,不知秋堂所在,因此迟到,还望先生见谅。今日起,学生便正式入书院学习,此事已经曾院长同意。”
“你便是院长说的那个徐明远?”那驼背先生问道,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正是学生。”徐明远点头道,心微微一沉,看这驼背老头的脸色,看来是不怎么待见自己了。不过他之前从未见过这老头,不可能是他招惹的,那问题多半就出在曾宽的身上了,看来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果然,那驼背老头见徐明远点头之后,便是冷笑着说道:“即便你是院长推荐入书院的,衣冠不整,便是不尊师重道,不知礼,不可入讲堂,更不能听我的课。”
驼背老头这话一出,便是引起了讲堂里的一阵小轰动,这话可就是对徐明远下逐客令了,更是对院长的变相否定。
有些学生看着徐明远的半旧道袍,露出了鄙夷之色,更有甚者出言道:“连院服都没有,你不算书院的学生。”
当然更多的是不明就里没有表态的,一脸好奇的看着在驼背先生课上难得见到的一幕,毕竟曾院长在书院学生心中地位崇高,他推荐进来的人想来不会这般不堪。只是早上徐明远调戏曾清怡的事情已经传开,所以众人对于徐明远的观感自然也不会很好。
而原本看徐明远吃瘪应该会高兴的曾清怡,此时却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还冲着徐明远轻轻摇了摇头。
徐明远看了一眼那出言的学生,长的五大三粗的,看来也没什么脑子,便是直接无视了。而曾清怡对他摇头,他也是看到了,看来这驼背老头和曾夫子之间还真有嫌隙。
今日既然到了书院,那可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了。他倒是无妨,毕竟脸皮够厚,可现在这驼背老头明显是拿他撩拨曾夫子呢,那可不能就这样狼狈的走了,这丢的就是曾夫子的面子了。
“这可不是我想惹事,这是事情惹上了我,夫子也怪不得我了。”徐明远心里想着,已是有了定计。
徐明远站直身子,微笑着说道:“先生这么说,学生不敢苟同。学生身上的衣裳虽然陈旧,但时常清洗,干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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