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条款还要苛刻。

    如果说涂山相那份天魔契约是把身体和灵魂都出卖了，那天眼魔蝎这份不仅是身体和灵魂都出卖，而且卖得是彻彻底底，连一丝的尊严都没留下。

    牛默还是很讲道理的，当年涂山相只是和他耍了一点小心眼，试图挑战一下他的智商，就把余生的忠诚都贡献出来作为代价。这天眼魔蝎差一点就要了他的亲命，付出的代价自然要更大一些才行。若非实在想不出更加苛刻的条款了，牛默都恨不得再在上面加个百八十条，让条款再苛刻十倍百倍！

    当然，为了不激起天眼魔蝎的抗拒之心，牛默在把契约交给天眼魔蝎之前，还是故技重施把上面最苛刻的条款基本上都隐匿了起来，不然天眼魔蝎要是一时想不开誓死不从，那就不好了。

    天眼魔蝎死不死的倒无所谓，但那洞天秘境的线索要是因此而断，那他可就心疼了。

    天眼魔蝎将契约上的条款看了一遍，虽然觉得比较苛刻，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活命却也只能委曲求全了，稍微迟疑片刻，缅怀一下自己即将告别的自由，便咬破手指在天魔契约上画了押。

    随着他的手指按落，鲜血一沾皮革，整张皮革顿时无火自燃，散发出浓浓黑烟。契约上的所有内容，包括之前被隐藏起来的那些苛刻条款都变成一个个灵动的文字在黑烟中跳跃闪烁，仿佛舞蹈的精灵，最终随着黑烟消散一空。

    就在天魔契约燃烧消散的那一刻，牛默和天眼魔蝎同时感应到一丝联系在彼此间建立起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牛默的心头升起，他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天眼魔蝎的灵魂至此彻底向自己敞开，再无任何隐秘可言。自己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天眼魔蝎的灵魂灰飞烟灭，反过来，除非自己同意，否则对方连想自杀都不行。

    可以说，自从契约签订的这一刻起，天眼魔蝎的生死便彻底掌握在了牛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