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头你别担心,我先用我的方法来榨,榨出来的估计是水和油在一块儿呢,然后咱们就像蒸花油那样,把油蒸出来,你瞅着行不行?”
“成!这法子不错!”李晓香再一想,又嘱咐道,“婶子,青柚可不比花香,越蒸香味就越淡。
”
江婶想了想,“成,婶子记下了,这青柚皮油少就少点儿,越少就越金贵!”
“那就交给江婶了!”李晓香对古代的压榨技术不甚了解,但江婶却是这方面的行家,将青柚交给她还愁榨不出柚子油?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李晓香也累了,回了自己屋子,抹了把脸就睡了。
第二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江婶带着榨出来的柚子水来找李晓香,她这才醒了,一头乱草,身上也因为出汗起了气味。王氏打了水,趁着家中男人都不在,将李晓香全身上下擦了个干净,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李晓香睡了这么久,江婶却起得很早。昨个夜里不但榨了柚子皮,还将柚子油滤了出来。李晓香看着碗底那一层薄薄的柚子油,简直就快乐疯了。
有了柚子油做头香,石腊红做体香,可这酒不够纯可怎么办好。
“江婶……你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酒里面的水给吸出来?”
这问题可把江婶给难住了。
“酒……不就是水吗?这怎么将酒和水分开?”
李晓香叹了口气,算了吧,除非是酒曲,不然哪里有浓度那么高的酒?而酒曲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香儿,娘虽然听不懂你所谓的把酒和水分开是怎么个意思,但娘想到山上的茶果壳,将壳子烧成灰之后,在潮湿的时候放在衣裳里,就能将衣裳里的湿气吸出来,当果壳灰变成黏黏结块儿的时候,就是不能用了。”
王氏这番话,点醒了李晓香。
“我就要这东西!现在有没有!哪里能弄到?”
“瞧这丫头的着急劲儿啊!这要采果子,拨壳,烧灰,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呀。做事儿得沉得住气,可不能一惊一乍的。”王氏拍了拍李晓香的肩膀。
但李晓香心里急呀,她迫切想要改良自己制作的“花露”。
“诶,我记得土神口那家前两天好像烧了茶果灰,我去看看能不能要一些过来!再不成,就拿我家的鸡蛋换!”
江婶走出门之前,王氏赶紧拽住了她,将一块白色的小帕子塞进她的手里,“怎么能拿你家的鸡蛋换呢?这是我前段日子给香儿打的花样儿,缝了张帕子。若是那家人不愿给你茶果灰,你就拿我这帕子与他们换吧。”
“这怎么成,你这一针一线的功底,多细致呀!太可惜了!”
“帕子又不能拿来填肚子,你家的鸡蛋可不一样。妹子若不肯,以后也就不用上我们家来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
江婶也是个豪爽人,没再与王氏争下去,接了王氏的帕子,出了门。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王氏与李晓香。
李晓香正在倒腾着山银花,打算将山银花加入芦荟凝脂中。她蹲在灶子下面摆弄着柴火,可怎么弄柴火都不着。王氏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蹲下,动了动堆在一起的柴枝,没多久火就着了起来。
“娘——你真厉害!”李晓香粘了上去。
王氏却没有看她,只是故自抖弄柴枝,“香儿,这些花露、凝脂什么的,你从哪里学来的?”
那一刻,李晓香的心咯噔一声。
若是前几次,王氏还能当她只是摆弄花花草草整出的门道,但今日又是柚子油,又是“把酒里面的水给吸出来”,王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李晓香做的这一切当做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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