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皇后却低声说了什么,止住了他的话头。
这么一来,楚英也不该留在这里了,她告退去侧屋找出自己的太监服,套在头上赶紧穿上,只看着如今太阳都已经升起,估摸着也不早,应亿安知道了肯定要发脾气了。
楚英一边穿上短靴,一边束着头发,拔腿就往宫外走,幸好这一路没有什么娘娘或皇上路过,否则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太监撒丫狂奔,必定要惊了驾。
她奔到惜颖宫,宫院内静悄悄的,仿佛没了她也没什么大事一样,楚英一探头就看着应亿安坐在主屋后的后院内,和小庆子在柳树下斗蛐蛐,应亿安似乎百无聊赖。“殿下……”楚英轻轻叫了一声。
应亿安抬起头来,就看着院子微光洒满的桃花树下,春日清晨微凉而清爽的风里,站着一个长发飘飘身形纤瘦的猪头。
……啧啧,眼睛都肿的找不到了。
他对于楚英的惨状毫不吃惊,把手里的草茎随手扔掉,单腿搭在椅子上笑道:“怎么着了,回来收拾东西?”
“啊?收拾什么东西。”楚英呆了呆。
“怎么?应曦没把你讨走?”应亿安说道。
楚英明白了,这宫里消息实在传的太快,她只得笑了笑:“殿下,你看我都这样了,皇后看了我都吓了一跳,还能把我要走么?”
这抽动的笑容,就连应亿安也被吓到了:“行了,你快别笑了。这就是命,你想爬也爬不到太子近侍的位置去。”
楚英告退,就想回去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束起来,走出去两步回头却看着应亿安还看着她,表情有几分莫名的高兴,看着楚英回头,应亿安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低下头去。
“殿下,我不想去太子身边,您放一百个心。”她突然说道。
应亿安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唔。知道了。”
楚英回到屋内,刚坐在床上伸手去枕头下找自己束发的丝带,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瓶,拿出来竟然是个尚药局标配的青色瓷瓶,打开盖来闻了闻,味道竟然跟她之前脸上抹的清凉药膏一个味道。
这是……
她约莫猜得到是谁放来的,却没说而是又放回了原状。
楚英这边,这事儿就算翻过去了,可她不知道刘荣海那头对于她的不整齐,心里多么不舒服。应亿安也再不提此事,很快楚英脸上的肿就消下去了,只是临月公主自那之后就没再来玩过,甚至都没见她在院内疯跑过。
楚英莫名有点想念这丫头,可她也没办法再去见,后来宫中又传出顺妃与颖妃当面发生冲突的事情,应亿安跑去安慰他亲娘。
惜颖宫不大问宫中杂事,应亿安表面上对学习已经完全放弃了,他与太子关系好了些,却依然是大部分一个人在书房写画发呆。除了偶尔跑来的应曦,楚英感觉仿佛要跟宫内的勾心斗角与错综复杂隔绝了,惜颖宫似乎因为应亿安有意的保护与隔绝,变成了宁静平和的栖息之所。
她也没什么要忙的,只是应亿安写画读书的时候,她也拿了本书坐在远远的椅子上抱着膝盖看,偶尔遇到不认识的古体字,便去向应亿安讨教。
应亿安对于她的求学倒是很欣慰,也从来没拦着过。时间就这么快的摇过了半月,摇进了初夏。
这日夜里,楚英被尿憋醒了,她滚下床正迷迷糊糊的摸着夜壶,忽然听到屋外隐隐的说话声,本以为是晚睡的下人在说些悄悄话,却又听见了金属相撞的声音。
楚英惊醒了一大半,她微微打开窗缝,只看见平日里应亿安乘凉的院内如今刀光剑影。
没错,真他妈是刀光剑影啊!
一个六十岁左右须发尽白的老朽拿着青铜长剑朝穿着白色单衣的应亿安攻去,应亿安手握三尺青锋倒退半步抵挡下老者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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