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地处乡下郊外,一时间也难买到,二人豁达,不计较这些,到屋外堆了一个土堆,拔了几茎草,插在土堆上,跪下祝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刘彻,任是非,霍去病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挡,如违誓言,五雷轰顶,天诛地灭。”祝毕,站了起来。一叙年齿,任是非二十岁,霍去病十七岁,任是非长他三岁,做了二哥。霍去病跪下叩头道:“小弟拜见二哥。”任是非跪下还礼道:“三弟免礼。”礼成,二人站了起来。霍去病叫声:“二哥。”任是非叫声:“三弟。”好不亲热。回到屋里,卫青等人纷纷道贺。
任是非问起众人情形,霍去病毫不隐瞒地说了。卫青之父郑季,以县吏给事阳信长公主家,和长公主家僮卫媪通,生卫青。卫媪共生长女卫君孺,次女卫少兒,次女卫子夫,长男卫步广,次男卫青。卫步广早夭。卫青少时,归亲父,父使牧羊。众兄弟以他是私生子,虐待凌辱,不当兄弟看待。卫青长大,到阳信长公主府上做马夫,直至现在。霍去病是卫青二姊卫少兒和霍仲孺的私生子,从小和舅舅卫青,姑姑在一起。卫子夫因唱得好歌,在阳信公主府上唱歌。霍去病不喜营生,爱结交朋友,卫青也喜结交英雄,公孙贺,公孙敖等人就是甥舅二人结交的一帮子朋友。公孙贺等人和甥舅二人义气相投,遂搬来,和他们住在一起。公孙贺已娶卫君孺为妻。众人心胸广阔,毫不讳言自己出身,据实道来。
任是非心道:“别的不说,就是这份自言身世的胸怀,就了不起。”道:“英雄不怕出身低,伊尹媵臣,百里饭牛,管子执囚,皆立功名,垂于后世,各位大哥,当世英雄,自能显名后世,流芳千古。”卫青等人道:“不敢。”
卫子夫素知甥舅二人的脾气,任是非到来,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宰了两只鸡,一只鸭,到厨下弄饭菜。饭菜快弄好,记起家里没有酒,拔下头上银钗,要姊夫公孙贺到店铺去当些酒回来。
霍去病明白姑姑的意思,道:“姑姑不用费心,侄儿自有办法。”卫子夫素知这侄儿足智多谋,说有办法,定有办法,收起发钗,也不多问。
菜肴弄好,摆了上来。霍去病提了水桶,打了满满一桶冷水,拎进屋来,在桌上摆上饭碗,斟满冷水,端起一碗冷水,道:“二哥,小弟家境贫寒,买不起酒,就以水代酒,和二哥痛饮千杯。二哥意下如何?”卫子夫,卫青等人听霍去病说有办法弄到酒,都信以为真,哪知他却以水代酒,无不大惊。卫子夫道:“贤侄,还是把钗儿当了,买点酒,再用不迟。”霍去病道:“姑姑,你也太小看二哥了。二哥当世英雄,七进七出匈奴五十万大军中,那是何等的豪气,小侄和二哥相交,就是因为二哥豪气干云,岂在乎点滴酒水。二哥,干!”一仰脖子,喝干碗中冷水,痛快淋漓,连连呼好。任是非击节叫好,道:“好,好,好得很。”一仰脖子,喝干了碗中冷水,咋咋舌头,韵味无穷,哈哈大笑,开心万分。霍去病亦是大笑。二人这一笑,情谊又进。
任是非胆大包天,就是匈奴五十万大军,也敢七进七出,霍去病豪气逼人,有气敢任,两人一见之下,相互倾心,心心相印,惺惺相惜,真个英雄惜英雄,豪杰重豪杰。虽只一碗冷水,任是非喝在嘴里,无异于琼浆玉液,即使是琼浆玉液,也不能使他如此舒心开怀。卫青等人处此情势,不得不相陪,也喝干了碗中冷水。
霍去病又给众人斟上,端起碗,道:“干!”又喝干了。众人都是豪迈之士,几碗冷水下肚,也忘了碗里是冷水,在心里已当成美酒。任是非爽快真诚,霍去病等人豪迈过人,碗来盏去,兴致甚高,谈谈说说,别有一番英风豪气。
卫霍二人久蓄破除胡虏壮志,不住向任是非打听匈奴情形,任是非如实相告,二人详加剖析,若合符节,得出汉必胜,匈奴必败的结论。二人虽未到过匈奴,言之凿凿,如是亲见,任是非大是叹服,心想一定要把他们引荐给皇帝大哥,让他们一展才智,为国立功。
任是非说起在匈奴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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