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退了出去。丽人道:“任少侠请坐。”任是非惊于她的容貌,哪敢有丝毫失礼,不敢坐,道:“谢三师婶。”就是不坐。丽人坐了下来,任是非才敢坐下。丽人道:“小女子姓梅,名笙华。哎,三师婶三字,休得提起。”
任是非道:“你不是三师婶,还能是别的?”梅笙华叹了口气,黯然道:“那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不欲再提这事,岔开话题,道:“大师兄可好?”任是非躬身行礼道:“谢三师婶金口,师尊很好。”梅笙华眉头一皱,似言欲止,道:“任少侠可知二师兄近况如何?”任是非道:“回三师婶,师叔他老人家很好。”
梅笙华点点头,道:“大师兄,二师兄都好。哎!”似欲询问什么,又难予启齿。任是非略一思索,已明其理,道:“三师叔已经疯了。”梅笙华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失声道:“他,他,他疯了?”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双眼望着任是非,极盼任是非再说一遍。任是非道:“方师叔早就疯了。他发疯时,叫着小梅。”心道:“还不是你这骚婆娘惹的祸?”初见梅笙华,震惊于她的容貌,不敢唐突佳人,过了这阵子,心神宁定,心眼又活了。梅笙华啊的一声,脸色苍白,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椅上,晕了过去。
任是非心道:“你奶奶的,又在装模作样,你要是关心三师叔,怎么偷起汉子来了?别人不偷,偏偏偷嬴复这老乌龟,真他妈的没见识。”任是非除了师父外,天下间,谁也不怕,要骂就骂,要贬低,就贬低,谁也无法,梅笙华和嬴复有莫大干系,他只在心中骂骂,也算十分难得了。右手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在梅笙华人中穴上,梅笙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垂泪道:“宏哥,宏哥,都是小妹害苦了你。”饮泣起来。饮泣了一阵,记起任是非在跟前,当着他的面哭泣,不礼貌,掏出洁白的手帕,抹干眼泪,道:“妾身失态,请任少侠不要见怪。”任是非心道:“你奶奶的,你失节都不怕,还在乎失态?”道:“小侄不敢。”
梅笙华道:“任少侠一定奇怪,妾身为何与嬴先生在一起?为何又到了此处?”梅笙华的去向和方宏儒发疯一事,玄真道长追查多年,几次差点把性命送在方宏儒手里,始终没有结果。任是非从嬴复山谷逃了出来,一加推测,想到梅笙华可能就在附近,为的就是要为师尊解开这个谜团,才寻找梅笙华,心里早就想问这两个问题,道:“小侄确是奇怪。师婶神仙般人物,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脸上满是同情之色,心道:“你偷汉子,不跟贼汉子在一起,难道跟老公在一起?要是和方师叔在一起,方师叔怎能发疯?还不是你这骚娘们惹的祸。”
梅笙华道:“任少侠此言,妾身感激不已,请受妾身一拜。”站起身来,盈盈一福。她容貌绝世,这一行礼,妩媚动人,任是非看得呆了,忙站起身来,还礼道:“师婶请免礼,折煞小侄。”
梅笙华行完礼,坐了下来,请任是非坐下,道:“这是妾身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同情妾身。”任是非心道:“老子在骂你这骚huò,你却感激涕零,是不是喜欢被骂?”道:“小侄无智无识,请师婶不要放在心上。”梅笙华赞道:“少侠人中龙凤,屡次破坏嬴先生大计,为国立下大功,妾身知闻,很是为少侠高兴。”任是非心道:“这骚huò好象不喜欢嬴复老乌龟,这是怎么回事?”这事想不明白,道:“小侄胡闹,还请师婶不要见笑。”梅笙华道:“建功立业之道甚多,何必一定要循规蹈矩,胡闹何尝不可。”任是非大喜,跳起来,蹦了几蹦,心道:“这骚……不……三师婶还真有见识。”只觉梅笙华是天大的好人,道:“多谢三师婶。”这一句谢,是由衷之言,绝无虚假。
梅笙华道:“三十年前,妾身在雁门,小有名气,哎,都是这张脸,惹来无穷祸事。”三十年前,梅笙华艳名远播,任是非听师父说起过,心道:“你也太谦了,谁不知你是三十年前的绝世美人?”梅笙华道:“当时,妾身十九岁。有不少登徒子,慕妾身之名,上门求亲,都给妾身婉拒了。”任是非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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