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意,竟给了他五百万两银子。五百万两银子,加上桂阳赋税,就是十条直道也开得出来,楚乐万大喜,接过银票,一点检,整整五百万两,磕头道:“多谢大人。”任是非他妈的,老子连天地骂了半天,也不放在心上。
任是非道:“为了这事,本钦差就在桂阳逗留三日。你去布告百姓,就说本钦差下令,要桂阳开直道,要和富商大贾见见面,看能不能从民间募集银两。”
任是非出口粗话连天,楚乐万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哪知他竟是如此通情达理,事事为自己着想,轻视之心尽去,油然而生敬意,道:“卑职这就去办。”
任是非道:“等等。”楚乐万道:“大人有何事吩咐?”任是非道:“五岭多生蛮,不服王化,经常骚扰百姓,你要在直道上建驿站,派兵把守,保护来往行商。”楚乐万应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照办。”任是非道:“好,你去办事吧。”楚乐万告了罪,辞了出去。
朱买臣道:“兄弟虑事周详,小兄甚是佩服。建驿站,派兵驻守一节,小兄虑不及此,甚是惭愧。”任是非道:“大哥过奖,小弟一得之愚,怎及大哥大才。”朱买臣道:“兄弟过谦了。兄弟之才,天下少有,小兄难望兄弟项背。”任是非大有得色,道:“朱大哥也太抬举小弟了。开了直道,占领了要地,任他南越闹得天翻地覆,又能奈何老子?”朱买臣,朴天正和风天南三人忙道:“正是。”任是非洋洋自得,不可一世。
晚上,桂阳太守楚乐万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除了桂阳郡的文官武将外,还有当地有名的富商巨贾相陪。席间,任是非尽把话题往直道上扯,说桂阳人少,赋税不丰,只好开三条直道,要是有钱的话,开五条也不在话下。太守心道:“你给了五百万两银子,加上本郡赋税,就是开五条直道也够了,怎说只够开三条?啊哟不好,他定是肉疼银子,要索回去。”
几个富商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姓白的富商道:“大人,开直道便民利商,大好事,白某愿出十万两银子,襄助其事。”任是非道:“使不得,使不得。白先生愿出十万两银子,原是好事,只是杯水车薪,济不得事。况且,无知之徒,定要说本钦差今晚见各位,意图不轨,要各位破财。”白富商道:“大人尽管放心,这十万两银子,是白某自愿出的。十万两银子,仓海一粟,自是济不得事,桂阳商人不下数十家,白某愿牵头,要他们献些银两出来。黄老弟,你给多少?”最后这句话是向坐在他左边的中年商人说的。姓黄富商道:“白大哥出十万两银子,小弟不敢后人,就出十五万两银子。”从怀里取出十五万两银票,递给太守,道:“区区之数,是黄某的一点心意,请大人点检。”楚乐万接过,点了一下,正好十五万两。姓白富商,取出十万两银票奉上。其他几个富商或出十万,或出十五万,或出二十万两银子,就坐中几个商人就捐了一百二十五万两银子。
楚乐万这才明白任是非说话的用意,平添一百多万两银子,开直道就容易得多了,端起酒杯,就向任是非敬酒。任是非道:“楚大人,这杯酒应该敬几位先生,他们出资修直道,怎能不敬他们,却敬起我来了。来,来,我们一起敬几位一杯。”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道:“本钦差祝各位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发财升官。”钦差大人亲自为自己祝酒,还祝自己升官,太有钱了,尽赚钱,未免腻人,弄个官儿当当,倒也不错,几个富商大喜,逊谢一番,才喝了酒,抹抹嘴,惬意万分。任是非花言巧语,大赞富商,把几人乐得浑不知身在何处。富商临去时,献上孝敬钦差大人的礼物,任是非来者不拒,悉数收了。
任是非要太守开直道的消息,已经传遍桂阳地区,富商巨贾无不拍手叫好,寄予厚望,太守相邀,来陪钦差大人,大喜过望,备下重礼来献。南越多奇珍异货,贩入华夏,可得厚利,中原绫罗绸缎,南越极欲得之,两地交通,五岭阻隔,甚是不便,若是直道开,贩有市无,定获厚利,这是商旅极盼之事,这都是钦差大人的功劳,怎能不好好感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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