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贼眼,咕嘟咕嘟地转个不停,在齐万金帽子上溜来溜去,直看得齐万金心头发毛,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任是非再也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一笑,公堂上一干人众,都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大作。直把齐万金笑得无地自容,羞愧万分,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进去,于报案一事,悔恨万分。
任是非道:“昨晚上,你和碧翠在一起?”齐万金脸一红,道:“是。”任是非道:“是谁先发现珠子被盗?”齐万金道:“天快亮时,碧翠尖叫,说有贼。小人被她的叫声惊醒,见窗户开着,碧翠吓得缩作一团,瑟瑟发抖。小人心念夜明珠,到处寻找,可哪里还寻得着。”言来,甚是肉疼。
任是非道:“你家离这儿有多远?”齐万金道:“不远,走路小半个时辰。”任是非道:“你放心,一个时辰之内还你珠子。”齐万金心道:“飞贼厉害,哪有一个时辰还我珠子的道理?这不是在寻我开心吗?”这话可不敢说,忙道:“全仗大人主持。”
任是非向水成海一招手,水成海附耳过去,任是非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水成海连连点头,和张百寿,风天南带了二十多个衙役去了。任是非尽拣些不要紧的话,和齐万金东拉西扯,不时讥笑奚落他一番。公堂上一干人众,听到好笑处,哄堂大笑,直把齐万金笑得无地自容。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水成海等人回来了,带回一个二十来岁,容貌甚美的妖艳女子。任是非大声赞道:“好个骚娘们,难怪不得,把个死胖子迷得团团转,把夜明珠都给了你。”公堂上一干人众无不大笑。
水成海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任是非点了点头,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来者通名?”碧翠叩头,道:“贱妾碧翠。”任是非向齐万金一指,道:“你可识得他?”碧翠道:“是奴家相公。”
任是非心道:“死胖子是相公,笑死老子了。”道:“昨晚夜明珠被盗,你看见了,是不是?”碧翠向xiōng部望了一眼,道:“是,是。天快亮时,贱妾听得毕剥一声轻响,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黑影从窗上跳了进来,拿起相公枕边的锦盒,从窗子上跳了出去。”任是非道:“锦盒?”齐万金道:“碧翠看过后,把夜明珠放在锦盒里。”碧翠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又向xiōng部看了一眼。
任是非道:“你这么漂亮,盗贼劫财劫色,怎么没把你也劫走?太没眼光了。”任是非在公堂上公然赞碧翠美丽,碧翠心花怒放,嫣然一笑,媚态横生,向任是非抛个媚眼,道:“贱妾不知。”
任是非道:“碧翠。”碧翠道:“贱妾在。”任是非道:“你很漂亮。”衙役师爷听宣旨大人,竟然在公堂上赞美女漂亮,无不莞尔,有些人经常出入青楼,认为任是非是同道,大起知己之感,心想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巴结巴结这位大人。老成持重,谨守礼法之士,只觉有失体统,大摇其头。
碧翠道:“贱妾庸脂俗粉,有碍大人观瞻。”虽是谦逊,言来甚喜。任是非赞道:“象你这样的美人,还是庸脂俗粉的话,这个世上就没有美人了。别的不说,就说你的脸吧,象美玉一样,美得不得了。”碧翠喜道:“多谢大人谬赞。”
任是非道:“不知你肩上的肌肤是不是和脸上一样白?”一双贼眼紧盯着碧翠肩头。碧翠假意理云鬓,右手放下时,漫不经心把衣领向下一带,正是六月下旬,所穿衣衫甚少,一袭薄衫罢了,一带之下,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任是非心道:“骚娘们真他妈的骚。”道:“碧翠,听说你是那行道出身的,是不是?”碧翠脸一红,在公堂上当着这么多人承认,说不出口,向任是非瞄了一眼,任是非唇红齿白,甚是俊秀,一双贼眼在自己身上溜个不休,显是大有艳慕之意,道:“贱妾不幸,沦落风尘,有辱大人清听。”
任是非道:“碧翠,你干那事,一次要多少银子?”碧翠有心不答,任是非满脸企盼,心道:“莫非这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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