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向玉兰道:“妹妹,你过来。”玉兰走到她面前,道:“姊姊。”阿娇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递给她道:“成海除了一身好武艺,身无长物,这颗珠子就给你作文定之礼。”
水成海道:“夫人,这怎么成?”阿娇道:“你除了一身衣服,还有什么?就是这把剑,还是非弟刚刚送给你的,这不成,那不成,你用什么东西作聘礼?”水成海道:“这……”向阿娇跪下道:“谢夫人。”他一跪,张百寿四人也都跪下,齐道:“谢夫人。”
阿娇道:“起来,都起来。这又不是家里,记着那些规矩。哎,也真苦了你们。主人虽给了不少东西,你们都拿去周济穷人,自己一点都未留下。妹妹,来。”把珠子递给玉兰。玉兰道:“谢姊姊。”阿娇道:“大家一家人,不用客气。妹子,我们要先行回家,成海再来娶你过门,这可委屈你了。”玉兰道:“妹妹理会得。”取下头上发钗,递给阿娇,道:“官人见发钗如见玉兰。天长地久,玉兰心不变。”阿娇接过,递给水成海,道:“收下了。”
水成海向阿娇磕了一个头,道:“谢夫人成全。”阿娇道:“要谢就谢非弟,这是他的主意。”水成海向任是非施礼道:“任兄弟先有赠剑之德,后有成全之恩,这等大恩大德,水某没齿不忘。”任是非执着他手,道:“水大哥,大家兄弟一场,不用客气,快拜见岳父大人。”甚是得意,心道:“嘿嘿,要不是老子,你休想。”
水成海向张员外跪下磕头,道:“小婿拜见岳父。”张德福扶起,道:“贤婿勿用多礼。”
张百寿四人俱来拜见张德福,张德福还礼不迭。四人和水成海是结义兄弟,情谊甚笃,水成海订亲,自是为他高兴。四人拜见了张德福,俱来向任是非拜谢成全之德。任是非一一还礼,口称不敢。四人除公孙山昨日和他相识外,俱是今日初识,均觉此人肝胆过人,大起好感,和他倾相结纳。
众人正高兴间,门口转出几个人来,正是常县令,陈伦,秦员外三人。众人又是一番寒暄。三人得知水成海订亲,俱来道贺。秦张两员外原本要好,不意同日有喜,互相祝贺。常县令抚掌,道:“本县两员外,同日有喜,妙,妙。”
任是非问起三人来意,三人说感激他相救之德,来向他致谢,不意在门口不期而遇。任是非心中得意,不可言喻。
阿娇道:“我们也该走了。”秦张两员外自是极力挽留,无奈阿娇去意甚坚,只得作罢。众人送阿娇一行,直送出十里,方才作罢。临别时,水成海和玉兰四目相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阿娇要水成海留下来,过些日子再回去,水成海以主人安危为念,执意不肯。
回来的路上,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任是非回到客店。任是非这份乐子可就大了,简直就是乐不可支。和东阿百姓跪送又不同,数万百姓跪送,场面虽大,那是远观,无法近语,此时,陈伦等人近在身前,笑脸相迎,恭维万端,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子送来,还不乐死他。
回到客店,秦张两家争着要任是非到他家去,以尽地主之谊。任是非可有点为难了,不知去秦家,还是去张家好。常县令道:“还是到下官府上,一来秦张两家同时临喜,不可不贺,二来省却两位员外一番争执,三来也好使少侠不为难。”任是非道:“好,就到常大人府上走一遭。”秦张两位员外见他决定了,不好再说。任是非心中有一个疑团未解,要解这个疑团,还得靠常县令,他请客,正中下怀。
到得常世衡家,天光尚早,就在府中坐下闲话。任是非几次把话题扯到阿娇身上,想看常世衡如何说话,他把话题岔了开去,任是非更是起疑。
掌灯时分,常世衡备好酒席,邀请众人入席。众人推任是非坐首席,任是非本想当仁不让,转念一想,在坐之人数他年纪最小,要是坐了首席,大是不妥,至少没有名家子弟风范,只好忍着。最后众人推秦员坐了首席,接下来是张员外,再次是陈伦,任是非,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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