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他脸。任是非百般无聊中,乍见两只老虎可爱,大喜,跳起身来,笑道:“来,我们来玩儿。”两只老虎站起身来,蹭了过来。任是非抓住老虎前爪,提将起来,老虎人立起来,任是非迈腿就跑,老虎被他拖得人立而跑。
任是非甚是开心,玩了一阵,又觉无味,踊身一跃,骑在虎背上,猛击一下,喝道:“跑。”老虎吃疼,狂奔而去。一虎驼着任是非狂奔,一虎跟在后面。两虎一人,跑了半个时辰,林中蹿出一只黄獐,两虎猛蹿过去,直追上去。任是非乍见黄獐,本想用暗器射死,见两虎追奔其后,甚是有趣,不想下手。黄獐奔跑迅捷,一盏茶功夫,把两虎甩开七八丈,任是非心道:“再不下手,可要逃掉了。”右手一伸,折断一根树枝,折下七八寸长一截,抖手甩出。断枝在他深厚内劲贯注下,带着锐啸,向黄獐飞去,插在耳朵旁,黄獐倒在地上。未驼任是非那只虎,跑过去,叼了过来。
任是非跳下虎背,拔下断枝,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拔出短剑,割下一只后腿,道:“老子够了,其余的,你们两个分了就是。”也不知老虎听不听得懂,趴在地上,咬噬黄獐肉,大快朵颐。任是非剥去皮毛,到小溪里清洗干净,生起一堆火,用一根树枝穿了,放在火上烤炙起来。待得烤熟了,把獐腿拿在手上,倒在地上,头枕虎肚,眼望蓝天白云,一副悠闲态,慢慢撕獐肉而食。
吃完獐腿,困意上来,头枕虎肚,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日已偏西,算算出来已三个时辰了,心道:“该回去瞧瞧了,也不知酸秀才关先生,审案审得如何了。”跨上虎背,猛击一下,喝道:“回去。”向来路飞驰而去。
刚出树林,迎面来了两个衙役,向任是非施礼,道:“少侠在这里。”任是非一惊,道:“有坏人?”衙役道:“托少侠虎威,坏人没有,关先生在找你老人家。”任是非道:“什么事?”衙役道:“不知道。关先生吩咐小的找少侠回去,说有要事相商。”任是非道:“好,这就去。”心中嘀咕道:“他妈的,婆婆妈妈的,办点事都办不好,害得老子玩不痛快。”
任是非回到台上,道:“关先生,什么事?”关先生道:“少侠,小的遵照少侠之意,凡有冤者一律赏银子,一共赏了二十五万三千一百三十两。还余下三十来万两,如何处置,请少侠示下。”任是非心道:“这个嘛,老子倒还没想到。”道:“各位以为如何处置为好?”关先生等人道:“还请少侠示下。”
任是非微沉吟,道:“各位,我倒有个计较,不知成不成。东阿共有多少人口?”一个师爷道:“本县共有一万三千四百三十二户。”任是非道:“家道如何?”师爷道:“本县自从彭怀为县令以来,百般盘剥,大多数,生活无着落。”任是非道:“这些银子,是彭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本就是东阿父老的,就还给他们,各位以为如何?”关先生等人齐道:“少侠此意甚善,我等无异议。”任是非道:“既然各位都赞成,就这么办。不过,凡是领过银子的,就不要再领了。另外,家境好的,少领些,家境差的,多发点。衙门的各位大哥,以及各位,今日甚是辛苦,每人发一百两,作为辛苦费。其余的全部发下去。也给彭怀母亲一千两,让她安度晚年。”关先生等人齐道:“少侠仁慈,自当如此。我等这就去办。”
任是非心念一动,问道:“本县遭此盘剥,民不聊生。现在正是四月,粮食接济困难,不知有多少百姓揭不开锅?”一个师爷道:“大约有半数,已是有上顿无下顿,三成已快断炊,只有约两成还能支持一月时光。”
任是非道:“断炊之户怎么过日子?”师爷道:“以树皮,早根充饥,眼下正值春天,大多数人户以青草为食。”任是非勃然大怒,骂道:“彭怀这老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给老子过来,老子打你老小子耳光。”话一出口,才忆起,彭怀已被押入大牢,心道:“这耳光看来是打不成了。”吸了一口气,压压怒火,道:“本县粮仓存粮有多少?”师爷道:“本县仓廪只够本县百姓食用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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