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任是非心悬师祖生死,哪里睡得着,天一亮就起床,黄侯二人送来早点,草草用过,命游伯雄带路,去通天崖。
通天崖在山寨西面,行约多半个时辰就到了。游伯雄把任是非带到当年修羊公摔下处。通天崖是山中一个凹洞,四面山壁光滑如镜,绝无站脚处,百丈以下,云封雾锁,不见其底。任是非搬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摔将下去,过了好一阵子,听不见回音,一颗心直往下沉,凉了半截。本想以师祖一身修为,即使摔下去,也不见得就能怎样,一探之下,其深如此,自是凶多吉少。
任是非点了游伯雄的穴道,道:“老子已用独门手法,点了你的穴道,你要是耍花招的话,休想活命。”游伯雄忙道:“少侠放心,我不敢。”任是非道:“你知道就好。”提一口丹田真气,运行一周天,踊身一跃,贴着山壁,滑将下去。任是非能在插天峰上上下自如,这山壁虽是光滑如镜,也还不能奈何他,片刻间,隐入云雾中。任是非跳下悬崖,游伯雄以为他心痛师祖之死,要寻短见,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见任是非在山壁上下滑平稳异常,这才明白不是,长长地舒出口气,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他又震惊任是非武功如此高强,自忖绝对不是对手,暗自庆幸,没和他动手。
任是非玄功大成,目力极佳,虽入云雾中,仍看得清,浑不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云雾中。一路下滑,估计已过五六百丈,突然云雾去尽,放眼望去,四壁树木葱茏,郁郁葱葱,向下一望,仍是不见底。任是非不用再附在山壁上下滑,展开轻功,在树上跳跃而下,他玄功大成,可直下十余丈,这一来,就快得多了。通天崖实在太深,快小半个时辰,任是非才下到谷底。谷底没有树木,尽是青草,绿草如茵,有不少山花点缀其间,还有不少动物奔跃来去。任是非万未想到,谷底竟有如此美景,不得不感叹造物之奇。通天崖上阔下窄,到得谷底,也就两里方圆。
任是非略一辨方向,向北去。行不多远,有一个洞,磨盘大小,土色尚新,应是新成,向洞里一瞧,黑漆一团,不见其底,不知有多深,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即明白,是自己掷下的石头,落在地上砸出的洞。石头落下,竟有如许威力,咋舌不已。走到山谷尽头,一无所获。又向南走,到得尽头,仍是没有什么可疑物事。
任是非把谷底搜了又搜,仍是毫无所获,心想石头跌下有坑,师祖要是跌在地上,也会有坑,谷底只一个坑,是刚才石头砸出来的,定是师祖没有跌到谷底,给树木挂在山壁上。以师祖修为,只要没跌在谷底,生还的可能性甚大,马上可以见到师祖,大喜若狂,忍不住叫道:“师祖,师祖,你在哪儿?徒孙找你老人家来了。”任是非未与师祖谋过面,师祖所作所为,甚得江湖中人景仰,自己每听师父师叔道来,神驰不已,早就想和师祖相见,相见在即,如何不喜?山谷回音,“师祖,师祖,你在哪儿?徒孙找你老人家来了”之声,不绝传来,哪有师祖话语。
不见师祖回答,任是非心想,定是他老人家住得太高,没听见,抬头四望,对面山壁上有一个山洞,离地百多丈高。展开轻功,直掠过去,百来丈距离,瞬间即至。到得洞口,叫道:“师祖,师祖,你老人家在么?徒孙任是非找你老人家来了?”没有人回答。这洞甚大,光线可照到十余丈,向里一瞧,黑漆一片,不知有多深。折来枯枝,取出火刀火石,点燃了,举在手里,向洞里走去。这洞不深,任是非走了三十来丈,已到尽头。山洞尽头有一堆枯骨,心想在这人迹不至的地方,除了师祖,还能有谁?霎时间,呆在当地。
任是非定定神,把枯骨仔细打量一番,外罩衣衫,年岁已久,看不太清楚,是什么衣服,依稀是件道袍,盘膝而坐,略向前倾,双手前伸,右手中还握有一支笔,左手按在一本绢册上,似是在写字。
任是非小心翼翼地把绢册取在手中,就着火光,读了起来:“北海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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