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小,玄功大成,胆色更壮,也不怕法轮躲在山洞偷袭。山溪水流甚小,仅没及膝,行得百来丈,钻出山洞,出口在一处悬崖上,有平台,可容三两人。借着微弱的星月之光,向上望去,悬崖陡峭,如刀削斧劈,不知有多高,再向下看,也是这般。心道:“以老子武功,要在这悬崖上上下自如,自是没问题,以法轮秃头癞痢子的功夫,要上下悬崖,不可能。”晚风吹来,甚是凉爽舒适,任是非急于找到法轮,也无心理会。
钻进山洞,顺着溪流,回到原处。再钻进中间山洞,行得百多丈,出得山洞,已是置身在一个山谷中,山谷不大,只有二三十丈深。任是非展开轻功,在谷中搜寻了一遍,连鬼影也没一个,更别说人影。
通过山洞,回到原处,向右边山洞钻进去。前两个山洞没人,法轮自是钻进这个山洞了。出处是在一道山沟中,一道清泉,顺着山沟,向山下流去。任是非向山顶望去,山沟尽处,就在一百多丈远近,心中合计,法轮不会走到绝路上去,定是顺着山溪向山下去了。俯下身来,火把向地上一照,没有水迹,想是法轮给他一泡热尿淋过,有所警觉,来到山沟,不出溪流,以免暴露。想明此节,顺着小溪向下行去,一双眼睛,不时注意小溪两边有无水迹。山溪不宽,只有两三尺宽,以他目力,不会有所遗漏。
行得一阵,左边有道水迹,任是非循着水迹而行。水迹开始甚多,渐行渐少,到后来,隐没不见。水迹虽是不见,却有杖印足迹出现,任是非知道没错,心道:“法轮,你这秃头癞痢子,想逃出老子手掌心,休想。”展开轻功,向前直掠而去。
任是非循着脚印杖迹追去,行得数里,地势越来越开阔,放眼望去,三里外有灯光,心想定是山中猎户,去打听一下山中形势,再追法轮秃头癞痢子也不迟,展开轻功掠了过去。
三里路程,对任是非来说,轻而易举,片刻即至。有间茅草屋,灯光正是从茅草屋里透出来。
任是非玄功大成,听力极佳,夜空中听得屋里有两个人的呼吸,一个缓慢匀长,似是个罕见的高手,就是太虚弱,有些不象。另一个鼻息微微,定是个高手无疑,有些粗重,喘气过急,似是受了重伤。任是非大是奇怪,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山中猎户还有如许高手?”此事大是蹊跷,他艺高人胆大,不放在心上,上前打门,道:“有人吗?”他在西域已有两月,懂得一些简单的西域话,“有人吗”是用土语说的。任是非一说话,鼻息粗重,似是受伤之人,屏住了呼吸。
屋里也有人以土语道:“是谁?”声音清越,极是苍老。任是非道:“我追踪一头豺狼,进了山谷,迷失了方向,想向老人家打听一下方向。”苍老声音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进。”门吱呀一声开了。
阿弥陀佛,施主之类的话,任是非听法轮说过,心道:“不会又是一个秃头癞痢子?”门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任是非一瞧之下,大是好笑,真的又是一个秃头癞痢子,头上九点香疤,和法轮一模一样,双颊深陷,长眉胜雪,垂及胸前,一双眸子,隐泛蓝光,如蓝宝石一般,似是内力修为已臻化境,又似全然不会武功,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给人一种亲近之感,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中等身材,裹在粗布僧布袍中,芒鞋。举手抬足间,法度谨严,是绝顶高手无疑,以他步履法度来看,他的武功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只可惜法度虽严,太也虚弱无力,似是个平常人。
任是非弄不清楚,搞不明白,不住搔头,连呼奇怪,道:“深夜打搅老人家清梦,甚是不安,小可这里谢过。”施一礼。老人道:“阿弥陀佛,施主勿用多礼。施主请进。”侧身肃客。
任是非进了屋,向屋里一瞧,屋里有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木鱼,木鱼上还有个槌子。木鱼旁边有把茶壶,茶壶左边有厚厚一叠绢册。
任是非突觉脑后风生,有重物砸将下来,向左一跨步,一个旋身,转过身来,这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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