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禄近几年提拔起来的,没有见过猎骄靡,到此地步,哪还会有怀疑,忙着见礼。
岑怀化向猎骄靡施礼,道:“老臣岑怀化参见大王。”猎骄靡道:“爱卿免礼。”岑怀化道:“谢大王。各位,这位是王太孙军须靡。”群臣不意今晚不仅见着了猎骄靡,还见到了王太孙,无不大感意外,施礼道:“微臣见过王太孙。”军须靡还礼,道:“各位大人,免礼。”
岑怀化请猎骄靡坐下,猎骄靡坐了下来,军须靡随侍身侧。岑怀化道:“大王已脱险,国贼未诛,实是可恨。各位大人可有妙计,诛却此獠?”群臣隐隐觉得宴无好宴,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有心归降,又恐事情不成,危及自身,一时心意难决。
众人默不作声,任是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除去伪装。群臣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惊道:“须卜大人。”任是非道:“须卜万是假,任是非是真。”得意洋洋地道:“飞将军的便是在下。”心道:“任是非,你们未必知道,飞将军定是知道的。”群臣惊道:“飞将军?”任是非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岑怀化道:“任大人是天朝钦使。天子闻知我国有乱,特命任大人前来诛除逆贼。”群臣心想,有天朝钦使插手,事情就不同了,多了三分信心。
任是非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胸闷,气喘,胸膛如欲暴裂?”群臣先前不觉,给任是非一提起,果觉胸闷,气息不畅,胸膛几欲炸开来,难受之极。任是非道:“我临行时,皇上给了我一种毒药,说要是乌孙群臣愿意帮助猎骄靡大王复国的话,就给解药,要是不愿的话,哼!”从怀里随便掏出一个磁瓶,往空中抛个不停,意态悠闲,安然自得。这不过是薛道衡配制的塞心丸,药性发作,胸闷欲裂,任他铁打的汉子,也禁受不住。薛道衡嫌它过于霸道,缩短药性时间,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无药自解。任是非能说会道,无中可生有,此事给他动过了手脚,言来煞有介事,令人不敢不信,不得不心惊胆颤。
群臣不敢不信,忙道:“飞将军慈悲,请赐解药。”任是非道:“要解药不难,只要你们助大王复国就行。”老臣跟随猎骄靡日久,甚是钦服,命悬任是非之手,不得不降,心意立决,向猎骄靡施下礼去,道:“微臣愿追随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一施礼自是归服了。猎骄靡道:“各位免礼。老夫朽败余生,已不堪主事,除却逆贼,各位另立贤良吧。”有道是“岁月催人老”,十年牢狱,竟是把他的满腔豪气,消磨得干干净净。
任是非冲着未降的臣子,道:“你们呢?”这些人多数是最近几年,才给提拔起来,未和猎骄靡共过事,不知他的雄才大略,事已至此,不得不降,施下礼去,道:“臣愿追随大王。”猎骄靡道:“各位免礼。”
任是非道:“现在可有妙计了?”恐吓道:“要是在明天天黑之前,还杀不了大禄,解药就别想了。”群臣开动脑筋,寻思妙计。
禄为身为丞相,脑筋甚活,不一会儿,就想到计策,道:“任大人,我们就于明早早朝动手,大人以为如何?”任是非道:“如何动手?”禄为道:“朝中大臣,十之八九,愿助大王复国。明早身藏利刃,趁早朝时动手,大禄不防,必然无幸。”
任是非道:“要杀大禄,老子举手之劳,用不着你们帮忙,问题是如何控制兵卒,要他们效命于大王。”教训起禄为道:“你这丞相是怎么当的?连这都想不到。”禄为道:“是小人愚昧,大人教训得是。”
任是非道:“如何控制军卒,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禄为道:“宫中侍卫由邯山大大人统领,邯大人愿为大王效命,不足忧。”任是非道:“邯将军是哪位?”一个中年将军道:“正是末将。”任是非道:“侍卫没问题?”邯山大道:“都是自家兄弟,不会有问题。”任是非道:“要是有问题,你的解药就没了。”邯山大道:“要是有问题,小的自刎相谢。”任是非道:“如此甚好。城中军兵由谁统率?”禄为道:“南军由都花大人统领,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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