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任是非爱理不理,道:“饶不饶你,要看你老不老实。”将军道:“一定老实,你老人家但有所问,小将自当照实回答。”任是非道:“你要是有一字不实,老子定会取下你狗头。你要是不想活了,尽管说谎就是。”将军忙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任是非道:“你叫什么名字?”将军道:“小的贱姓兰,名无弥。”兰姓是匈奴贵族。任是非道:“你也太谦虚了,谁不知兰姓是我国贵姓。你是什么官?”兰无弥道:“小的是左大都尉。”大都尉是匈奴大官。任是非道:“还不小。”兰无弥忙道:“不敢,不敢。”任是非心道:“他身为匈奴左大都尉,改扮成商人,定是伊稚斜这狗单于要他办事。”诈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要你办的事,可还记得?”兰无弥道:“小的记得,小的记得。”任是非道:“只怕未必。”兰无弥忙道:“单于和军师计议,说西域暗中和南朝勾结,欲不利于我国,要小的改装成商旅,暗中搜集证据,证实他们确实和南朝通好。”任是非道:“西域历来臣服我国,被甘凉阻隔,不与南朝交好,怎能与南朝通好?你在胡说八道,想乘机发财吧。”兰无弥忙道:“是真的,是真的。小的不敢隐瞒,确实捞些油水。”任是非道:“你已经捞到不少油水了吧?”兰无弥道:“是,是。小的一个人也享用不完,你老人家要是不嫌弃的话,小的就孝敬你一点心意。”
任是非道:“这事慢慢再说不迟。”意思已明,任是非接受贿赂,兰无弥喜道:“是,是。”任是非道:“西域交通南朝,可有证据?”兰无弥道:“有,有。”任是非骂道:“你奶奶的,你说话老是吞吞吐吐,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点放。”
兰无弥道:“是,是。三年前,南朝有个人叫任是非,自称飞将军……”任是非心道:“他奶奶的,这事怎么和老子扯上了?”兰无弥道:“……和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比武,无意中说到南朝和西域交通的事……”任是非更奇,心道:“老子没说过,这是怎么回事?”兰无弥道:“这飞将军确实厉害,出入我国五十万军中,竟是无人能敌,要不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机智过人,逼得他比力气,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提到自己,不可不问个清楚,任是非道:“这飞将军很厉害?”兰无弥道:“据说是很厉害,图鲁不花是我国第一猛将,连他一棍都接不下,自是很了不起。不过,他虽是厉害,还不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对手,要不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爱惜他,早已要了他的小命。”任是非心道:“伊稚斜好不要脸,老子明明和他打成平手,竟说成是老子不及他,老子这就去找他再比。”转念一想,此刻身有要事,不能去找他麻烦,只得作罢。
兰无弥道:“他武功虽是不错,毕竟年幼,被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套出西域和南朝交通的事来。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早已疑心西域和南朝交通,和他说话,故意提起西域贡品,任是非听了,不屑一顾,说长安早就有了,不足为奇。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要证实,套问他,他竟把贡品形状说得丝毫不差,这不是明摆着西域和南朝交好吗?”
任是非这才记起,当日伊稚斜要眩耀匈奴国威,提起西域贡品,他故作不屑一顾,哪知伊稚斜竟然当真,心中暗暗好笑,极力忍住,道:“因此他就派你去西域?”伊稚斜把一切都说成他预先知晓,不过是为了脸面。兰无弥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要小的去西域,一是为了收集证据,二是要小的图绘西域山川地形,为大军西征作好准备。”
任是非道:“西域臣服于我国,何以要西征?”任是非胡服,诈作胡人,兰无弥不疑有他,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征服南朝,是我国夙愿。南朝地广人众,远胜我国,这仗不好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和军师商议,先征服西域,一则可以得其地,用其民,二则可免除后顾之忧,全力南下。”任是非心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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