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天正道:“兄弟所言甚是,小兄无知,杞人忧天。”
任是非道:“老乌龟结盟不成,反成仇,爪牙尽失,可喜可贺。今晚就好好睡他奶奶的一个大觉,明天就走他奶奶的。”办成皇帝大哥交待的事,自己也觉轻松愉快,说起话来,不免意满志得,不停地干他奶奶的。
一觉醒来,平安无事,朴天正不得不对任是非增添几分信任,心想昨晚自己真的杞人忧天了。
任是非用过早点,来到中军帐,大模大样地往椅上一坐,得意非凡,道:“曹将军听令。”曹万淳道:“末将在。”任是非道:“传令三军,启程回京。”曹万淳道:“末将遵令。”转身就要去传令。
一个军卒进来,向任是非跪下行礼,道:“启禀钦差大人,营外有一个书生求见。”任是非想也不想,右手连摇,道:“不见,不见。”心道:“书生百个中,有九十九个是穷酸,陈伦是这样,穷得连老婆都娶不起。别人也定是这样,定是来打秋风。”道:“衣服是不是破破烂烂的?”军卒道:“是,大人。”任是非更加得意,道:“老子早就知道定是穷得发慌,到老子这儿打秋风。”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票一张,递给军卒,道:“相逢即是缘,他这穷酸,能够找到老子大营来,也算难得,就赏他五十两银子。去把这个给他。”军卒接过,出了中军帐。
任是非催促曹万淳快去传令,话音刚落,军卒又奔了进来,手里拿着那张银票。任是非脸一沉,道:“你又进来干什么?没用的东西,连银票也送不出去。送不出去,你不会自己用?”军卒心道:“我不是不想要,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要你老人家的银子,那不是不要命么?”道:“回大人。书生说有机密大事,非见大人不可。”
任是非道:“不见就是不见。他有什么狗屁机密大事,定是嫌五十两银子太少,就给他五千两,总行了吧。”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军卒。军卒接过,并不出去。任是非道:“你怎么还不去?”军卒道:“回大人,书生说,就是给他八千七百六十三万四千五百一十两银子,他也不要,还是要见大人。”任是非微微一惊,心道:“这不是老子上次拿刘安老乌龟府库的数目么?这穷酸怎么知道?定有问题。”军卒道:“书生说他姓朱,此来干系甚大。”任是非和朴天正等人齐道:“朱买臣?”
任是非心道:“陈伦这书呆子提起过他,老子倒不可不见。陈伦是书呆子一个,朱买臣必然也是个书呆子,老子倒要瞧瞧,他是怎生一个呆法。说不定,这数目还是陈伦这书呆子说给他知道的。”懒懒地道:“叫他进来。”在任是非眼里,陈伦是个书呆子,书呆子知书呆子,朱买臣也不例外,说得极不客气。
朴天正和张汤道:“有请朱先生。”他二人知道陈伦满腹经纶,天下少有,能得他提起的人,非同凡响,说得甚是客气。
军卒出去带书生,不一会儿,军卒和一个书生走了进来,道:“启禀大人,就是这位先生。”任是非道:“你先下去。”军卒行礼,自行出去了。
任是非向书生一瞧,书生着一袭儒服,儒衫太破,破袖破胸破背,几乎衣不蔽体,更好笑的是,右肩上杠着一根扁担,扁担上挂着一圈绳子,左腰间插着一柄斧头,前腰上插着两本书,一本是《诗三百》,另一本是《楚辞》,儒冠上有一些细碎树枝树叶。
任是非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心道:“这哪里是个书呆子,明明是个樵夫。”再向书生脸上瞧去,书生宽眉大额,生就一副异相,英气勃勃,一双眼睛特别明亮,炯炯有神,令人不敢逼视,心道:“瞧这样子,这穷酸还有几下子也说不定。”不敢轻视,道:“先生请坐。”叫军卒搬过一张凳子。书生道:“多谢。”坐了下去。
任是非道:“先生大号可是买臣?”书生道:“正是,有辱大人清听。陈先生多事。”站起身来,道:“朱买臣告辞了。”朴天正,张汤和风天南见了朱买臣的相貌,暗中喝彩,道声:“好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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