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之事。昨天,他到佃农袁三农家去催租,看见袁三农的闺女袁蚕娥有几分姿色,强下聘礼,明天就要娶为三十四房姨太太。他还说,他办喜事,要共县百姓每人孝敬他一份彩礼,至少要值百两银子,要不然的话,他定要不客气,共县百姓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钱办彩礼,是以个个愁眉苦脸。”他给任是非吓怕了,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玄真道长道:“官府不管么?”何无年道:“一百两银子,官府就要分五十两,官府哪里会管。”玄真道长道:“这事既然让贫道遇上了,就管上一管。”任是非心道:“师父要管闲事就好,说不定老子就可以逃走了。”眉头一皱,心道:“只要再弄件事,让师父分身乏术就好了。”正转念间,一个中年人当街而来,玉面俊面,极是英俊,一袭白衣,手拿折扇,一步三摇,极是潇洒,东张西望,一双眼睛不住乱转,似在寻找什么,眼露邪光,色嘻嘻的,步履厚重而又轻盈,是高手无疑。
任是非心念一动,心道:“这事正好着落在这人身上。”运起上清真气,右手一拨,一块石子从地上飞起,落入手里,运劲一捏,碎成数块,右手食指一弹,石子应指而出,打在何无年大腿上。
何无年大腿吃疼,忍不住大叫,道:“哎哟哟。”任是非喝道:“贼子,敢尔。”身形一晃,鬼魅般向中年人掠去,喝道:“好你个贼子,竟敢乱伤无辜。”他意在立威,这一声大喝,用上了上清真气,犹如焦雷轰地,震得中年人耳朵嗡嗡直响,气也喘不过来,大吃一惊,也无暇思索,转身就逃。中年人一身修为不凡,一步跨出,已在三丈外。
任是非弹出石子,用太极劲消去了声音,是以玄真道长没发觉,心道:“这人功力不弱,要不是非儿见机得快,还真给他蒙骗过去了。”脚一抬,就要从后追去,只听任是非道:“贼子,你是不是下了毒?”玄真道长心中一凛,心想要是下了毒的话,何无年性命堪忧,他名叫无年,早死晚死没多大分别,毕竟出家人应该慈悲为怀,立即止步,俯身来看何无年伤势。捋起何无年裤管,大腿上一块石子,入肉一分,鲜血鲜红,要是中毒的话,应是黑色,毫无中毒之象,心道:“贫道白担心了。”他不知道,这是任是非的机心,目的就是要他不立即追去,好安排机关。
玄真道长右手在何无年大腿上一按,上清真气到处,石子立时弹了出来。石子一去,鲜血就冒得猛了,泄之如注,玄真道长运指如飞,点了三处穴道,止住流血,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倒些粉末在伤口上,这是薛道衡炼制的灵药,灵验之极,伤口立时血止痛住。
何无年感激无已,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玄真道长道:“些微之劳,不用放在心上。”把金疮药放入怀里,撕下一幅道袍,给何无年包扎停当,道:“只是一点皮外伤,稍加养息就没事了,你进去歇着。”身形一晃,就在十丈外,追了上去。何无年只觉眼睛一花,顿失玄真道长身形,几疑遇见了神仙,呆了一呆,才一跛一拐地进了店。
中年人哪是任是非的对手,不几个起落,任是非就追到背后,右手一长,抓在中年人命门穴上,提了起来。中年人也有一身好功夫,少遇对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是身子凌空,吓得心胆俱裂,张大嘴,正要讨饶,任是非左手动处,三粒石子塞进嘴里,一通耳光打在脸上。任是非意在立威,下手极重,中年人脸上吃疼,忍不住呼疼,哇哇大叫不已,嘴里塞了石子,叫起来不方便,不由自主地闭嘴,牙齿咬在石子上,咯嘣声中,两粒门牙已给崩飞了。
任是非恶作剧成功,大是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身法一展,向前掠去,边掠边道:“叫什么名字?老子把你底细查得清清楚楚,要是敢耍花枪的话,哼哼,有得你好受。”就如坐着说话般。任是非心中合计,要安排机关,就得走远点,让玄真道长多找一会。
中年人是识货的,知道奔行间把话说得心平气和,没有极深厚的内力办不到,忙不迭地道:“小的姓萧,名叫玉郎,人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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