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盈德沉吟,一心卟嗵卟嗵直跳。任盈德心道:“这些都是要传给非儿的,既然他自己不要,就不要。”道:“好。非儿,你烧了它。”任是非道:“是,爹。”把厚厚一叠凭证尽数扔在火里烧了。
众人无不大喜,尽皆跪倒,向父子二人磕头。任盈德这下可忙了,忙着扶众人起来,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一时间,哪里扶得起来,一着急,自己跪了下来,磕头还礼。任是非装模作样地扶人起来,实则大喇喇地受众人的磕头大礼,得意非凡,心道:“老子几千万两银子的身家,岂在乎你们这点破碎银子?也用得着磕头么?”
众人磕了一阵头,站起身来,向父子二人告辞。众人向自己磕头,任是非大是得意,道:“慢。爹,我们就再做点好事。他们手头肯定很紧,就每人发五十两银子,做生计。”
任盈德心里一紧,委实心痛,刚才二十多万两银子没了,现下每人再给五十两,岂不过份,有心不给,儿子兴高采烈,不忍拂逆其意,咬咬牙,道:“任福,取银子来。”任福道:“是,老爷。”转身取银子去了。
众人见任氏父子不仅免欠债,还每人给五十两银子,无不大喜过望,又跪下磕头谢恩。任盈德忙去搀扶,任是非却是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众人磕头,心道:“老子回来这么多天,就这会儿最是好玩。这么多人给老子磕头,见了银子怎能不向老子磕头,这银子的威力可不小。”任福拿出银子,分给众人,众人千恩万谢地去了。
任盈德心痛银子,坐在椅上一声不吭。任是非道:“爹,心疼银子了?”任盈德道:“不,不心疼。”任是非嘴一撇,道:“还不心疼,心疼得话都不说了。”任盈德道:“不是。爹有些累。”任是非道:“你别心疼。非儿的银子多着呢。爹,给你。”取出两张五十万两的银票,放在任盈德手里。任盈德一看之下,惊得呆了,道:“这……这是哪里来的?”任是非心道:“不说从刘安老乌龟府里拿来的,不好玩。”道:“爹,这是非儿从淮南王刘安府里拿出来的。”任盈德更惊道:“什么?刘王爷府里,你也能进得?”任是非头一昂,胸膛一挺,得意非凡,道:“刘安老乌龟的王府稀松平常得紧,老……非儿来去自如。”任盈德不信道:“你又来骗爹,你有这本事?”
任是非大是不服,把怀里的银票悉数掏了出来,道:“爹,你数数,看有多少?”任盈德把厚厚几叠银票,接过一数,竟有八千六百多万两,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出话来,道:“非儿,这……这是哪儿来的?”任是非得意洋洋地道:“爹,这下你信了吧。自然是刘安老乌龟府里的。老……儿子把他府里的金银珠宝一扫光。”右手一挥,大有秋风扫落之势,道:“爹,这是儿子孝敬你的,全部给你。”任盈德把银票塞在任是非怀里,道:“爹不敢要。非儿,刘安身为王爷,怎会就此善罢甘休,要是朝庭追查下来,我们全家性命难保。”
任是非哈哈一笑,拍拍胸膛,神气活现,不可一世,道:“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当今皇上是我结拜大哥。”任盈德道:“你就知道骗你爹,你以为你爹甚么都不懂?去把银票还给王爷。”任是非一心要拍任盈德的马屁,却拍在马腿上,甚觉无趣,想细说因由,此事说来话长,又过于玄乎,一时间怎说得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任盈德也未必肯信,道:“好,爹,我就去还给他。”心道:“老乌龟的东西,老子要还,才怪。”道:“爹,我看娘去。”实则是碰了一个软钉子,溜之则吉。也不等任盈德回答,径直去了。
此后数日,任是非一个人东溜西蹿,寻些小乐子。这天在外面溜达了一阵,甚觉无聊,意兴萧索地回到家里。
正要进入客厅,听得爹爹任盈德道:“道长为犬子费尽心力,盈德感激不尽。”心道:“爹爹在和谁说话?称谁为道长,难道是师父?”这个疑问马上就解开了,听声音正是师父,玄真道长道:“贤弟说哪里话来,贫道这些年忙于奔波,疏于教导,甚是惭愧。”玄真道长年岁比任盈德为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