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文育仁一行人的身影消失,才拔转虎头,向淮南而去。
任是非边走边想道:“刘安老乌龟的病自是要医的,不过,总得让老乌龟多吃些苦头。老子先到淮南各处府衙走走,看老乌龟还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有的话,老子就干脆不给老乌龟医,让他死了干净。”转念想道:“要是老子不给老乌龟治的话,老乌龟必死无疑,岂不失信于大哥。大哥心肠也真好,居然要给老乌龟治病。算老子倒霉,就给老乌龟治治。老乌龟要真有见不得人的事,老子就抖了出来,气气老乌龟,最好是把他气死,老乌龟气死的,不能算是失信。”他心中对文育仁着实有好感,觉得这位大哥所知甚博,英气过人,就是师父玄真道长也没有这样的英气,令他甚是心折,要是不听大哥的话,总觉得对不起他。主意一定,驱虎直向附近衙门,想着又可以大闹一番,甚是高兴,一得意,忍不住哼起俚曲。
向过路人问明了附近衙门所在地,在大花头上一拍,驱虎直去。到得衙门口,当值衙役见一个少年骑虎直闯县衙,心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顽童胡来?”拉开嗓门喝道:“你是何人……”
一句话未完,任是非故技重施,老大耳括子打将过去。任是非正自得意,被衙役一喝,老大扫兴,气恼之下,出手甚重,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声中,衙役满嘴牙齿被打落了好几颗。
衙役心想老子是堂堂衙役,哪吃过这等亏,气怒之下,伸手拔出腰刀,双手紧握,劈头盖脑地向任是非砍去。任是非瞧也不瞧,左手食中二指伸出,挟住刀锋,冷冷地道:“粒米之珠,也敢放光华。”衙役腰刀被任是非挟住,使劲向外夺,哪里动得分毫,如铸在任是非两指中一般,直挣得面红耳赤,也是不能动得一丝一毫。
任是非骂道:“去你妈的臭蛋。”手指一松。衙役一个仰八叉摔在地上,衙役用力甚猛,乍得自由,一时收力不住,刀柄回落,结结实实撞在嘴上,打落了两颗门牙。
衙役吐出牙齿,爬起身来,挥刀又欲向任是非砍去。任是非哼了一声,双眼一翻,瞪着衙役。衙役吃了任是非的亏,又见任是非双眼神光闪闪,精光暴射,如利剑一般瞪着自己,心惊胆颤,哪里还砍得下去,悻悻然收回刀,向后退去,退得几步,转身欲逃。
任是非暴喝道:“站住。”如焦雷轰地,衙役吓得一个机伶,手一松,腰刀掉在地上,无巧不巧,刀柄正好砸在脚背上,疼痛难忍,张大了口,欲待呼痛,任是非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哪里还叫得出来,到了嘴边的“我的妈呀”,咽回肚中。
任是非向地上的牙齿一指,道:“吞下去。有道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老子可没为难你。”衙役向任是非瞧了一眼,不敢有违,俯身拾起牙齿,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放进嘴里,皱皱眉头,吞了下去。任是非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童心大起,向地上三粒指头大的石头一指,喝道:“吞下去。”
衙役虽是不愿,不敢不遵,又捡了起来,放进嘴里,心道:“石头能吞吗?”迟疑着不咽。任是非喝道:“不吞,是不是?”伸手在小花背上一拍,小花人立起来,作势欲扑。衙役吓得一哆嗦,咕嘟一声,把石子吞了下去,心道:“他妈的,也不难咽。”
任是非心道:“狗奴才很听话,老子就不用难为他了。”喝道:“带路。”衙役被任是非一番折磨,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乖乖地带路,走在头里。任是非驱虎跟在他身后,二人过了两重院落,来到县衙大厅。
大厅里有不少人,几十个衙役分两边站好。县太爷居中而坐,正在威风凛凛地给属下训话,乍见一个少年驱虎直闯进来,脸一沉,惊堂木一拍,正要喝令衙役拿下,眼前人影一晃,头上剧疼,临空飞起,直摔到三丈开外,疼痛不堪,两片屁股直似成了四片。就在县令临空而飞的时候,衙役哎哟,我的妈呀,叫声不绝,夹着咕嗵之声,落在地上,定睛一瞧,几十个衙役不是仰八叉,就是狗吃屎,模样狼狈,要多看就多难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