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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万本微一犹豫,道:“小人谨记王爷教诲,为官还没错事。”言来,也不免得意。
任是非心道:“你不是脱口而出,迟疑了一下,定是有鬼。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三思之下,焉有真言’这句话?待老子吓他一吓。”上清真气集于睛明穴,双眼圆睁,神光灼灼,如利剑一般,瞪着徐万本,道:“真的?老子看,不见得。”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道:“老实说。”这三字宛如平地一声雷,良久不绝,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
徐万本被他一番做作,吓得心胆俱裂,磕头如捣蒜,结结巴巴地道:“都是小人一时糊涂,做下的蠢事。”
任是非精神陡增,心道:“果然不出老子所料。”喝道:“如实招来。这件事,老子调查得清清楚楚,要是有半句谎话,哼哼。”
徐万本道:“是,是。几天前,宋将军来到本县……”任是非打断他的话头,道:“哪个宋将军,是不是宋一剑?他做了什么事?快说。”
徐万本道:“是,正是宋将军。他看中了欧家闺女,叫小的去请了来。”任是非道:“什么请了来,分明是强抢了来,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子还懒得到你这臭地方来。你就是用轿子抬,老子还懒得来。”
徐万本心道:“本官没请,你就来了。”道:“是,是。小的这地方臭。小的该死,一时糊涂,把欧家闺女抢了来,给宋将军作乐子。欧家闺女不从,咬舌自尽了。”
任是非心道:“老子要杀宋一剑,真是有先见之明。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刮刮叫,刮刮叫,别别跳。”喝道:“后来呢?”
徐万本道:“小人怕事情弄大,把欧家闺女埋了,给欧家五百两银子,说是宋将军的聘礼。”
任是非道:“欧家怎么说?”徐万本道:“欧少天死活不肯收银子,只是要闺女。小人好说歹说,才收下银子。收了银子,自是不再要闺女了。”
任是非心头火起,身形一晃,也不见他作势,已到徐万本面前,劈哩啪啦,一阵耳光,打得徐万本头昏眼花,喝道:“狗屁好说歹说,明明是威逼利诱。欧少天不收,你就要为难他,他怕了你,不得不收。世上哪有不要闺女,要银子的父亲?你这天杀的狗官,老子宰了你。”掏出短剑,就要杀徐万本。出手甚重,徐万本一张脸肿得老高。
徐万本看见他手中短剑,寒光闪闪,吓得屎尿齐流,磕头如捣蒜,求饶道:“这都是小人一时糊涂,想巴结宋将军。小人一定多给银子,厚加抚恤。”
任是非心道:“老子要捣刘安老乌龟,老甲鱼的蛋,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件丑事,要是一刀宰了,岂不可惜。”手腕一振,剑锋平贴徐万本脸颊削将下去,森冷的剑气,直吓得徐万本心胆俱裂,几欲晕去。收起短剑,中指弹了两下,两缕指风飞出,解开两个衙役的穴道,道:“去把欧少天给老子请来。要是想捣鬼的话,看老子如何收拾你。”衙役被他吓得胆也没了,哪里还敢捣鬼,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
任是非坐回椅中,肚子有些饿了,叫徐万本弄了些点心来,吃了一些,也就饱了。又叫徐万本弄了一只全羊来,把两只虎也喂了。一切弄妥,才琢磨起来,如何把这件事硬往刘安头上套。这件事是刘安手下干的,不是他本人干的,不用些手段,是套不到他头上的。任是非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两个衙役驾着一个中年人进来,任是非一瞧,中年人模样还不错,两眼红肿,面颊深陷,喝道:“两个奴才,老子叫你们去请欧大爷,是这样请的?是不是讨打?”
两个衙役卟嗵一声,跪下磕头,道:“小的奉大……大侠之命,去请欧大爷,欧大爷死活不来,小的没辙,只好驾了他来。”
任是非道:“这都是你们平日里‘爱民如子’的结果。大叔可是欧少天?”中年人跪下道:“回大人,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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