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闻言,眉头一皱,不只惊奇眼前这人的修为,更是不信道:“你我无亲无故的,为何会出手相救?那玉川的修为,你也自承难以稳胜,救我?风险可大。”
“玉川?”
那勒倒没有太过在意殷仁的疑问,反是暗里咀嚼玉川这个名字,眼前一亮。
殷仁见那勒没有回答,登时一皱眉头,心下更疑,那勒觉查出来,暂时将心头所思放在一旁,摇头笑道:“公子且请宽心,在下有心相助乃出于私心。”
殷仁一怔,他还道眼前这人必会微言大义,谁知他竟然直承私心?
那勒见殷仁怔住,笑道:“正如公子所言、你我素无瓜葛,在下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救?那玉川的来历虽然神秘,可她能有那份修为,身后势力必不简单,如无大利,在下又为何平白恶了她?如此一来,也便只有私利才能打动我心,既有私利,自然也就不是无缘无故了。”
说到这里,那勒看了眼殷仁,再是笑道:“更何况在下终究没有出手相救,所以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在意于此。”
殷仁闻言,神色渐渐和缓,暗觉眼前这人,虽然满口私心私利的,但听起来,反令人觉得诚恳。如此,殷仁虽然没有完全放松戒备,可终究不似之前那般的小心,也没了敌意。
看了看那勒,殷仁沉声道:“既然你未出手救我,那如今现身又是何意?”
那勒察言观色,哪不明白殷仁被自己一番言语说的松动?趁机笑道:“在下此来,本也是偶然,不过在得知公子身份之际,却忽然觉得,你我大可合作。所以就算没能救下公子,但还是现身相见。”
“合作?”殷仁奇道。
那勒微笑道:“不错,便是合作。”说着,那勒稍稍一顿,见殷仁更加疑惑,却没有进一步说下去,反是笑道:“在下以公子相称,总觉生分,却不知可否换个称呼?”
殷仁闻言,稍做沉吟,点头道;“四十九院乃我家名荣耀,轻易不可呼唤,且那家名念将起来也略有繁琐,不如你仍以殷仁相称,殷姓乃我家旧姓,却也不假。”
那勒闻言,笑意更浓,便就续道:“那好,殷兄弟此来中原,想必不会只有一人吧?”
殷仁闻言,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的警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勒见殷仁警惕,笑道:“在下有意合作,自然也想知道盟友的动向,如此,才可行动一致,得成大事。”
殷仁皱眉道:“谁与你是盟友来?”
那勒摇头道:“现在还不是,不过不用几日,殷兄弟便知结果。”
殷仁的戒心渐渐松下,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只觉得眼前这人说话愈加难明,便算自己不是愚笨之人,可也被他说的有些晕头涨脑。
那勒则依旧沉稳,只管笑道:“殷兄弟虽然未说在四十九院中是何身份,可既然能负四十九院之姓,想来必是院尊的嫡系。如此身份,等闲怎可远渡重洋,轻来中原?所以在下便妄加猜测,殷兄弟此来,必不是孤身一人,只不过同伴不在身边罢了。”
殷仁闻言,倒是没有再惊讶那勒的智慧,反是在听到那“院尊”之时,心下一动,暗道:“他怎知院尊一说?”当下开口便问:“你对我四十九院可有了解?”
那勒见殷仁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便知他已默认,当下一笑,随即答道:“稍有耳闻。”说着一指自己,再道:“虽然在下身处极西,可家师却一再有言,说这武学一道,向无止境,更不可止于一技。所以中原武功虽然极强,可却止玉剑术,未免有些偏驳。家师为此,常叹千年之前,中原刀剑争锋,何其壮阔,只可惜生不逢时,未能一窥究竟。”
说到这里,殷仁笑道:“也正因此,家师时时念起当年远走的刀法先贤,便道若能与其后人切磋,于自家武学一道,必然大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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