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一个。
就在唐逸有些失望,只道自己寻不到那声音的来处,或者根本便不是自己听到了女子哭泣,才致噩梦连连之时,忽然一声轻叹传来。那声叹息极其之轻,虽然离的不远,可若非唐逸将功力全开,真会将其漏过去。
闻听那声轻叹,唐逸心下一动,暗道:“莫非是她?”
却原来那声轻叹传自对面的屋里,那屋子里所住下的,正是方才回去安歇的朱玉。
唐逸的眉头登时便是一舒,心道:“这位郡主的身份看似贵不可言,但正因为家世特殊,所以烦恼怕也比寻常人家更多,只不过她于常人面前,不会表现出来罢了。现在想想,怕是方才她于房中念起什么苦事,所以低泣,我这震骨传声如今便是睡着,也在运行,所以听闻之下,传到我那梦里,便就骇人了。”
虽说习武之人,一向警惕,若有动响,必然会惊醒过来,但也并非什么样的响动,他们都会惊醒。就如那草摇虫鸣、又似这若有若无的低泣,多是无害之声,自然不会也醒,否则习武之人可也就别想睡下了。
一念及此,唐逸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只觉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去。
倒不是唐逸有多惧怕那女子低泣,这梦里惊惧,不代表醒来还会如此。唐逸之所以如此着意去寻,实是因为他当年便曾梦到母亲身死,之后回到平凉,不想梦境竟成现实!唐逸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如今忽然梦到女子低泣,凄楚无比,心里不朝别处想,那却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哭泣的声音,唐逸越想越觉得熟悉,必是自己的亲近之人,最少也是熟悉,而自己熟悉的女子可是不多,几乎都是自己关心之人,其中更以唐月为首。所以如今寻到是朱玉,唐逸的心才是放下,毕竟他知道朱玉并没有受什么伤害,之所以哭泣,应该只是心下念及什么苦处,这才背了人流泪。虽然心下暗怜朱玉,但唐逸所怕的却是当真寻之不到,才真正的让他难安。
如此一番折腾,天边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来,唐逸也不再去睡,当下起身,在院里练起剑来。
如今唐逸要遮掩行踪,自然不能随意施展暗器。若是赤手空拳,对上侯十五这样的人,自然简单的很,便是那吕钟熊虎之流,只凭唐逸的眼利手快,却也轻松。但唐逸也不会真就自大起来,毕竟此去杀敌,倭寇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胜在人多,混战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自己的修为再比那些倭寇高上许多,可却终究没有学过剑术,敌人多了,又或再起什么意外,一时怕就要忙乱,所以手里握着把兵刃,却是应当。
不过唐逸再是聪慧,再是见过许多名门的施展,甚至与唐星对练不短的时日,可终究没有真正习过剑术。知道与熟悉,这其中的差别可大的很,所以唐逸既然睡不着,那不如抓紧时间来熟悉熟悉。
“可惜我如今连支剑还没有。”
唐逸空着手,在院里游走,心下则是暗道:“一会天亮,定要去寻侯酬勤,问他讨支剑来。”
想到这里,唐逸脚下一慢,摇了摇头,再是暗道:“一支可不够,却应多要几支。毕竟我如今修为已与魂级相仿,可却没有自己随身之剑。其他的剑,任它质地再好,剑罡大力冲击之下,也会碎的。我若以剑气对敌,倒不怕伤了宝剑,可真要遇到敌手,就似殷仁那般,可就真要加把气力。如此一来,必然使不几招,那剑就碎了,所以一两支剑确实不堪使用。”
唐逸方是想到这里,朱玉也自推门而出,想是她冲到唐逸那里之后,虽然回转屋里休息,但也没有了睡意,又见唐逸在院里练剑,当下就出了来,依在门柱旁观看。就见唐逸的手中无剑,可那一招一式,却是颇有章法。
“啊,这是青城的追电二十四剑,这又是少林的伏魔剑法,嗯,这应该是峨眉的乱披风。”
朱玉在旁见唐逸手式连翻,心下默数,不想片刻过来,这名门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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