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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自己老祖宗崇敬万分,可朱玉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禁有些暗怨自己方才没有问的清楚。当下又想了想,终于再唤那杜、乐二人进来,可一问之下,那二人却也不知道执玉佩而来的是谁,只道当时经手之人,个个守口如瓶,显然是上面早有过交代。
“我记得那玉佩不见之时,应是在万剑宗的继位大典之前,如今自称武帝的那个胡人挑战德皇,引至名门决战,而后万剑宗以剑神图将敌我俱陷于封祀坛下,此刻,乐东城他们却是执命令而来,刻意守护这封祀坛。”
将这前后串将起来,朱玉一时倒有些糊涂了,心下疑道:“既然有此玉佩,可却仅仅请人来看住决战遗地,这里可透着古怪,除非……”
也便在这时,唐门住处,唐逸终于自那屋里走了出来,正见唐雪唐月这姑姑侄女两人正坐在一处说话,当下上前,笑道:“姑姑,叔爷和伯父请姑姑进去。”
唐雪早见到唐逸出来,闻言一笑,也不多说,便是起身去了。
唐逸传了话后,目送唐雪进得屋去,这才坐在唐月的身旁,笑道:“月姐也回来了,可是岗下都忙完了?”
唐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仔细打量唐逸,就觉得自己这情郎的精神竟然比之以往好上许多,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当下奇道:“父亲寻你做什么?怎这般的喜庆?”
今日一战,名门便只是战死的就几近万人!余下伤者亦有数千!就算那岗下,远离决战的普通江湖人,也是伤亡许多。其中的惨烈,无以为述!就算唐门因为处置得当,不过是轻伤些许,且因为其他名门伤亡的多了,日后定以唐门实力最为雄厚,但有这等惨景于前,谁人当真轻松欢喜的起来?
唐月可是明白唐逸的为人脾性,也正因此,唐逸的笑容,反才令人不解。
唐逸似是早便料到唐月会有此一问,当下轻道:“这也是在月姐面前,你我最亲,才不加遮掩。”稍是一顿,伸手将唐月揽在怀里,唐逸再道:“而且这也不是喜庆,如今我因为去了许多负担,这才心神轻松许多。”
唐月被唐逸拥住,只觉得这一日里的疲惫尽去,大觉舒适,不过即便如此,心头疑惑仍是难放。
唐逸却也不等唐月来问,当下便道:“人人肩头都有副担子,只不过担子的轻重不同,人亦有壮弱之分罢了。”说到这里,唐逸轻笑道:“不自谦的说,我也算颇有些自信,普通的担子,便是再多,却也不怕。只不过如今我这肩头所担的干系可着实不凡,之前还有人与我分之,可今日决战之后,便全落在我这身上,便是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唐月静静的偎在唐逸的怀中,听着唐逸轻声低诉,明白他这既是说与自己来听,同时也是在宣泄,当下自然不会多口来问,便只细细的等待。
不片刻,就听唐逸再道:“说将起来,唐伯父还有叔爷果非常人,我只道已经掩饰了十分,可仍是被他们看出端倪。”不过唐逸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被人看破的懊恼,反是轻松道:“可如此也好,此等大事,只我一人却也难以完成,有伯父和叔爷在,可便大是不同了。”
唐月听在耳内,似明非明,也便在这时,唐逸歉道:“当初自剑竹岛上归来,伯父和叔爷便已来询过,只可惜那时我实不能相告,但如今已不同往日,自也不必隐瞒。只是方才叔爷有言,要我暂时莫与月姐讲了,只道这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还望月姐原谅。”
唐月闻言,轻笑道:“这有什么可来道歉的,虽说你我无需隐瞒,可我亦有自知之明,真要如你所言的那天大的事,不说与我听听,却也无错,只要你有这份心意便好。”
唐月如此善解人意,唐逸心下暗缓,不禁紧了紧怀里的伊人,轻叹道:“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唐月心下甜蜜,口中却是羞道:“成亲可还远呢,哪里来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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