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一向是冷静的,多年狙击手的职业生涯已经磨掉了他身上所有的冲动和率『性』而为。
在库尔尼科娃为他牺牲的时候,杨思成曾经哭得一塌糊涂,他以为自己从此能够看破生死,波澜不惊,不会再轻易地掉眼泪,所以变得极端的冷静,但是这些战友用事实告诉了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外,还有一种平凡却很真挚的战友情谊。
这是一种兄弟般的情谊,平日里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替战友挡住『射』来的子弹,为对方去牺牲。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惊天地泣鬼神,只有平淡中带着的关爱。
杨思成猫着腰拼命地奔跑着,任凭滚烫的泪水扑簌地滴落在自己的胸前,打痛他的心,尽管很难过但是他依然用尽自己的全力往树林跑去,他不能让自己战友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
身后的枪声依然在有节奏地响着,邓炎斌强忍着背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转换着自己的位置,向着正在追来的敌人开枪,他已经击毙了两条军犬,还有一条却很狡猾,隐藏在半人高的杂草丛里迂回接近,六七十个伪军也渐渐冲了上来。
日军的轻型坦克为了防止误伤,已经停止了扫『射』,发动机向外不断地喷吐着黑烟,开足了马力迅速『逼』来。
十发装的弹匣里已经空了,邓炎斌重新取出一个新弹匣顶在了svt40上,这种步枪的火力持续『性』不错,『射』速远远超过杨思成手里的莫辛纳甘,在枪法精准的邓炎斌手里,这支枪像是有了灵魂,对付起逐渐接近的人形目标基本上是弹无虚发。
“轰”“轰”追到杨思成他们刚才狙击阵地位置的伪军踩响了他们早就埋设好的ozm反步兵地雷,撤退的时候,这些地雷将为他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菠萝大小的雷体被弹『射』到了距离地面约1.5米的高度,接着爆炸了,预制破片的铸铁雷体被里面装填的炸『药』炸得四分五裂,上百块大小不等的铁块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四面八方。
当场就有十来个伪军被弹片击中,他们痛苦地哀嚎着四处『乱』滚,却引发了周围埋设的其他地雷,“轰、轰”这下伤亡的伪军更多了,没有受伤的伪军不敢再追,赶紧就地卧倒。
日军轻型坦克因为发动时耽误了一些时间,刚才反而落在了步兵后面,现在它卯足了劲追了上来。
反步兵地雷无法穿透坦克的装甲板,铁块打在车身上叮当作响,它不断向前猛冲着,为后面的士兵开辟出了一条通路,坦克前面再也没有伪军,日军的火力没有了顾忌,顿时像只发怒的豪猪,所有的火力都对准了远处正在迅速倒伏的杂草丛。
糟糕!杨思成的处境危险了!邓炎斌心里非常焦急,他迅速将目标对准了日军的轻型坦克,“砰”他迅速站立起来,瞄准了坦克那低矮的车体『射』出了子弹,“当”弹头在车体上碰撞出一个凹坑后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他当然知道步枪子弹是无法穿透坦克装甲的,他开枪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好地吸引日军坦克的注意力,为杨思成的撤离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果然,坦克里面的日军听见装甲板被击中的声音,接着就发现了主动暴『露』位置的邓炎斌,顿时放弃了扫『射』杨思成,转而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向了邓炎斌。
“哒哒哒……”邓炎斌身体僵硬了一下,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殷红的鲜血顿时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邓炎斌摇晃了两下,竭力稳定住自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迂回到背后的狼犬猛地从他背后扑了出来,『露』着森森白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邓炎斌的左胳膊,随着狼犬嘴巴有力地咬合,邓炎斌听见了自己手臂骨骼碎裂的声音。
永别了,亲爱的战友们,永别了,尊敬的队长。邓炎斌眨巴着自己因为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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