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道:“爹爹要炼丹,那附近都不准我去玩,免得吵到,顾师兄现在要看着船上那个大叔,呼师兄整日就知道练功,香师姐那边太远了,昨天才去过,今天我懒得走,白玉哥哥他们都去和香师姐一起看火莲了,都没人了,我就只好在这里喂鱼了。”
今日香闻烈与呼吞海换班,轮到香闻烈在后山莲壁当值。
白玉是个花花肠子,已憋了一段时间,如今正属贼心死灰复燃,当然凌珊与明月天他是不敢招惹的,这两天也一直避着她们,杜蘅又是长辈,花星落尚小,小草也和杜蘅差不多,找来寻去,岛上也就一个香闻烈待字闺中,身份年纪也都正合适,于是听闻今日是香闻烈轮值,就撺掇了小石头与秀才陪着去了那里。
凌珊笑着建议道:“喂鱼有什么意思?既然无聊,咱们就去钓鱼好了,钓得多的人在钓少的人脸上画画,多一条画一笔,多两条画两笔,到时候如果钓的鱼太多一顿吃不下,就放这池子里养着,以后往这里喂鱼的时候也能多些花样。”
花星落毫不犹豫地答应:“好,那到时候你输了可不许赖账。”
凌珊胸有成竹:“我怎么可能输?”
于是两个向来耐心不足的人毫无自知之明地张罗着去干钓鱼这种最需要耐心的事。
虽然说着要将钓到的鱼放到门前的淡水池子,可实际去钓的,却是海鱼。
提议与比赛钓鱼的想法一样仍出自凌珊,理由是海里鱼大,吃钩往上拉的时候感觉比较爽快,拉不上来,如果太大小女孩拉不上来,她可以帮忙,但花星落鱼获的三成得归她,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然后在答应将三成鱼获改成一成之后,成功说服了小姑娘。
其实她还有一个险恶用心没有说出来:在岛上钓的话,小姑娘见钓不上鱼,想放弃就放弃,可在海上,她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想放弃也得自己同意才行,到时候等小屁孩不耐了,不是随便拿捏?
两人准备妥了物件,拒绝了岛中下人撑船建议,由大人幽星夜掌舵,小人花星落搭乘,一人戴一顶斗笠遮阳,摇着一叶扁舟悠悠出海。
“哈哈哈,咬钩了,咬钩了!”
选定落饵的平静海面,不大会儿,小女孩欢快拉上一尾两根指头长的不知名小鱼,兴奋地大叫。
凌珊斜了一眼,不屑地撇嘴,稳坐钓鱼台。
“又来了,又来了,第二条咯!”
“啊,这条大,这条大,我都快拉不上来了……哎,坏女人,我都三条了,你怎么还一条都没有?”
“呀?总算有一条了,不过这么小,你好意思带回去吗?”
“嗯?第二条了啊?不过我已经七条了哦,你输定了。”
“什么?你也八条了?啊?又上来一条了,这条怎么会这么大?不行,我也要钓一条大的……不,钓三条。”
“可恶,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咬钩啊?”
“我不钓了,我要回家!”
小女孩叽叽歪歪不停,从初收鱼获时的雀跃,到遥遥领先的得意,到被反超的不甘心,到久坐无鱼的焦躁,到最后的甩杆放弃,已到了下午,大半天时间,小女孩的心情也几经变化。
凌珊笑道:“回什么家?还没比完呢!”
“不比了!”
“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的船我做主!”
“都下午了,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还有两个大饼!”
“不要,那太难吃了!”
“不吃拉倒!”
“啊……我投降了,让你画脸了还不行吗?咱们回去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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