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玄一阵气恼,心底可谓是冤屈极了。
自古以来,华夏传统之中便流行着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这两个人乃是张家的门客,虽然只是看大门的,但也自觉高人一等,在这城中就算是打死了个把人也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还是听从了老爷的吩咐,将那些个前来府上行骗的野道士赶走。
想必就算是打死了,也不会被人怪罪。
所以这二人下手之时却是毫无轻重可言,让他张玄吃尽了苦头。
但随着这一顿打之后,那张玄的心很快的便由恼怒变回了平静。
他的身子骨看上去虽然羸弱,但实际上弟子却是极高,所以在挨了一顿暴打之后,还能勉强起身离去。
他咬牙从张府台阶下面撑着八卦幡站了起来,而后看了一眼两个依旧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门房,却是退出了几步之后,一咬牙道:“早年曾蒙受张家之恩惠,本欲还张家一条出路。如今张玄已回报了张家之恩,自此之后,张玄与张家再无瓜葛。”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便是径直一瘸一拐的向着牛哤城外走去。
那罗国军队的踪迹他也不准备再与张政说了,一切恩怨既然已经消除,彼此之间便再无瓜葛,他也就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平白让自己惹上麻烦。
他的脑海之中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想要回山中请教他关于罗国的问题,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张玄觉得,阴阳家还是有必要在日益崛起罗国投入一些人力。
听到了张玄的言语之后,那两位门房对视了一眼,结果便有一人道:“你这野道士,竟还想诓骗吾等?真是不知死活。还不快走,否则别怪某家的拳头不长眼。”
他的话音落下之时,那张玄便已经踏步而去,手中的八卦幡抗在肩膀之上,不过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张府之外。
也就在他离开的刹那,原本坏绕在张府四周的一小团淡青色的云气也当即分离,而后径直向着张玄所在之地飘去。
转眼之间,便已是第二日的凌晨,这是张政计划好宣布熊御退位,新君熊瑰继位的日子。
兴废立之事,是许多大贵族世家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如今他张政却要做了,也即将做成。
作为一个忠心于夔国的老臣,他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他的脸上尽是庄严与肃穆,唯有如此,他方才能够在自己亲手践踏夔国神圣王权之时保持内心的平和。
他要做到是千古名臣,废熊御立熊瑰只是第一步,而后他还要兴夔国政,调巫原之兵以伐罗,将夔国失去的东西统统讨回来。
这是张政的渴望,也是他对未来夔国发展的规划。
迈步走在夔国的王宫之中,他的身后跟着卢夫人以及未来的夔国新君。
迎接他的人是王忠,作为禁卫统领的他本不用亲自前来迎接,但为了以示对未来国君的尊重,他还是来到了夔宫外面,率先向着熊瑰与卢夫人行礼。
张政对于他的献媚视而不见,但卢夫人对于他与张政的态度却是极为欢喜。
至少证明,在他的儿子尚未登上夔国君之位之前,便已经拥有了一员‘忠心’的将领可用。
而这一员将领的麾下还掌握着夔国精锐的禁卫军。
对于想要摆脱张政制衡的卢夫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消息。
夔国王室自古以来人丁稀薄,上一代的夔国君都非是千代君王的亲生子嗣,而是由同宗竞技挑选出来的一位。
熊益也只有两个儿子活了下来,长子公子射有一子熊瑰,而次子熊御却是至今未曾婚配。
所以只要那王忠背叛了熊御一次之后,在夔国便再也没有他能够选择的机会了。
所以卢夫人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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