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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更惊,切急兮兮撞出秘室,直喊道:“谁喊的?怎么回事?”急往前厅奔去。
宋两利趁他行住回廊之际,一指截其齐门腰穴,拖入厢房中。
方腊待想喊叫,宋两利一把匕首已抵其胸口,邪声笑道:“别急,我是你的媒人,又来看你了。”
方腊清醒过来,终想及几日前遭遇,更认出宋两利,诧道:“神霄小神童?你怎又再来?”
宋两利道:“当然对你大有好处,我算过你的命,很差,所以请你辞去圣公职位,才能保住性命。”
方腊冷哼:“是他们拥我当圣公,并非我想当。”
宋两利道:“不想当还自封为帝,改朝永乐年。”
方腊冷道:“天命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宋两利道:“你再不变,不出一个月,必定死于非命!”
方腊冷道:“为百姓牺牲亦是值得。”
宋两利道:“算了,我已调查清楚。你原是生产家中漆园之漆料,被朱勉索求无度,弄得一贫如洗,才愤而招集受害人征讨朱勉,谁知越搞越大,才有此局面,你且为私恨报复,任何以为民征讨全是借口。”
方腊冷道:“你不懂局势,天下已在征讨童贯、蔡京等奸官贪宦,我只是其中一脉而已。”
宋两利道:“这正是我想说的,征讨童贯也罢了,你且任手下无禁制发展,连土匪都渗混进来,结果圣公军比土匪更土匪,如此对么?”
方腊道:“那是极少数,我已下令整治。”
宋两利道:“好吧,不谈那些,谈谈近况,伏虎城一夜被毁,死亡数万人,童贯是有备而来,且有阴阳老怪在后撑腰,你的圣公军根本抵挡不了,伏虎城就是一例,劝你解散大军,保住众人性命。”
方腊冷道:“我已说过,圣公军暴涨数十万已非我所能控制,现在换人回来,他们未必肯听!”
宋两利道:“能召回多少便多少!”
方腊道:“我尽力。”
宋两利原想摄他脑门,然顾及时间紧迫,且若摄他变得痴呆,必定无法控制圣公军,且可能造成更大伤亡,终放弃此想法,道:“且信你一次,否则死伤自行负责!”
方腊道:“既敢声讨,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宋两利问道:“你又如何脱离明教,自行声讨?”
方腊道:“先时的确参加明教,但后来变了质,我不想拖累明教,只有自行退出,以免损及明教崇高地位。”
宋两利但觉他所言非假,叹道:“你既然明理,为何仍执迷不悟?”
方腊道:“又能如何?路行至此,唯有勇往直前,否则死路一条。”
宋两利窥知他心态,毕竟已成叛徒,进则仍有生存机会,退则死路一条,他当然一拚,故任何神打招法能用皆用,甚至纵欲亦只为人生苦短所做之犒赏。既然如此,宋两利无话可说,叹道:“实是天命如此,你且好自为之,别拖得太多人陪你死!”
方腊终叹口气,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路已难回,全凭命运安排,这群人早知如此,我只不过增加他们信心罢了。”
宋两利知多说无用,道:“你看着办吧!”终放掉方腊,潜行逃去。
方腊脑门空白甚久,想自己革命之初的确满腔热血,亦把兄弟方七佛拖进来,谁知人数逐渐庞大,几已达难以控制地步,唯有藉神力量加以控管,终欺人自欺,竟也自认能推翻大宋昏君,另立国号,说来实是可笑,然拥兵数十万,难道连一点机会皆无么?
方腊不信,在退即死路一条下,他只能硬拚。
他非但未唤回各路人马,甚至更加强神打宣传,表示圣公将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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