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的人拎小鸡崽一样的扔回座位上,几个清出了挤满『骚』『乱』人群的过道,和杨威一起挤到了那个座位边。
“怎么回事?”杨海鹰问座位边上站的一个二十出门戴眼镜的女孩,看样子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眼镜女孩根本尖叫之后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越急越说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地用手指点着车座。
不用她多说两个人也看到了,坐在坐位里面的那个人似乎是困得厉害,趴在小桌上睡着了,可他的手正无意识地在身上各处挠来挠去,而且有越挠越厉害的趋势。
这是感染的先兆还是别的什么?两人的脑代里同时冒出这样的念头,这个人根本没醒过来,根本无从判断。
但万一是呢?必须小心。
杨海鹰直接伸手拽住那人的后脖领子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唉唉,你干什么?”这么强的动作总算让那个家伙清醒了一点,但他的手仍然不断地在身上挠着,嘴里发出『乱』七八糟问话,但杨海鹰可没想回答他,杨威一只脚踩着身边的座位增加身高之后凑到杨海鹰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不能在这儿处理,到门廊里去!”
“嗯!”杨海鹰点了点头,提着那人就走。杨威提高了声音高声喊:“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坐下吧,不管出了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及时处理!”
但是周围的人哪里坐得下?刚刚车厢里的宁静『荡』然无存,虽然说不上人人自危,可看向身边人的眼神全都带上了一丝警惕,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问题的是自己还是那些坐在自己身边,上一秒还和自己谈笑自若的人。
“我们会不会被他传染?”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下子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家七嘴八舌心惊肉跳地议论纷纷,一时间人人自危。
如果这个问题问到杨海鹰或者别的什么人身上还真不好回答,偏偏是问到杨威身上,他为了平息车厢里的『骚』动,马上回答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这是一种由病毒引起的特殊情况,并不能过空气传染,除非直接接触感染者的血『液』……”
就在杨威普及知识的同时,杨海鹰反剪了那人的胳膊将他扯进了火车车厢的结合部,车厢里原来隐隐约约的撞击铁轨声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人虽然还『迷』糊着,可在车站他就看多了类似的情况,一时间脑子里空白一片,连自上的『骚』痒也忘记了,傻愣愣地就像一具木偶一样任由杨海鹰摆布。
对面车厢的战士看到这个情况,马上打开门问:“怎么了?”
“他好像被感染了。”杨海鹰扣住那人的手腕,犹豫了一下对自己控制住的那个人说,“对不起,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你真的被感染就只能把你处理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可以帮你转达。”杨海鹰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遇到感染之后的人除了立即干掉之外没有任何办法,他还是头一回这样面对面的与即将感染的人交流,忍不住就说出了这句话。
对面的战士看到这种情况,把打开火车车门的钥匙递给了杨海鹰:“不能把尸体和血迹留在车上。”说完关死车门,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车门上的窗户。
他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战士也是人,军人同样是血肉之躯,每每做出这样无奈的选择,他们的心里同样不好受。
“我,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家没了,人也没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人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睛刷刷地流了出来。
同情归同情,但杨海鹰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夹得紧紧的,一点放松的迹象也没有,一旦感染他的行动就只会受本能控制,对车上的所有人来说都具有不可预见的危险『性』,杨海鹰不会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将这么多人的安危置之不顾。
那人也没指望说能用几滴眼泪取得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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