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奚贞的电话响起,他接听时神色渐渐凝重,放下手机,这回轮到他拽着我走了,我问啥事?裴奚贞说了句,“王远河打来的,有人发现分局后门死了个人,观其模样,好像是记者,遇害的时间和阿咩哒离开前门的相近。”
我心一惊,心晴的画,终于应验了?
城北分局的后边,挺偏的地段,平时几乎没啥人经过。我瞧见王远河叼着烟跟几个下属站在墙外,走近时,看见了阿咩哒的尸体。将近三米高的墙壁,阿密达前半个身子在墙内,仅撅个屁股伏挂在墙头。
映着太阳的光辉,他浑身亮晶晶的,无论我站在哪个位置,都好像有镜子反射阳光照向眼睛似得。
王远河搬来梯子,他戴好手套亲自上阵,和两名下属将阿咩哒的尸体抬了下来。此刻,我瞅清了阿咩哒身上亮晶晶的物体为何物,是一张张崭新的扑克牌。我虽然听说过红后这手段,但真实呈现在眼前时,当真有些发怵,特意往他脖颈瞧了眼,红心Q!这张催命的纸牌渐渐在血的浸蚀下,渐渐变软,血的流速越来越快。
驻留在分局的法医和鉴证员正往后门赶,他们刚到的时候,没入皮肉的半张红心Q已然湿软,阿咩哒的脖颈仿佛崩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呼哧呼哧向外喷血。好奇观看的裴奚贞由于离得太近,阿咩哒的血射了他满脸,老狐狸顿时变成了红面鬼。
血是有限的,不可能始终以如此速度流逝,慢慢化作涓涓细流,导致尸身的整个底端泡在一大滩子血中,犹如蘸酱般。
法医逐一将阿咩哒身上的纸牌摘下,嘴里念叨着:“1,2,3……,53。”最后,他摘掉插入脖颈的红心Q,松了口气道:“54,凑齐一副牌。”
此时再低头望向尸体,遍体鳞伤,一道道血线渗出皮肤。
相当镇定的王远河,G点终于嗨到,他猛地拉过身旁下属的胳膊,低下头扶着狂呕,“哗——!”稀里哗啦吐了一片,其中还混杂了几根未消化的方便面,当真是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案发现场的呕吐,就像教室中的打哈欠,会传染的。
王远河这一吐,他的几名下属纷纷弯腰对地,叽里呱啦吐了好几滩子呕吐物。顷刻间,空气中除了弥漫的血腥味,就是堪比排泄物般难闻的味道。
阿咩哒的身体被法医开膛破肚,薄薄的脂肪紧贴着皮肤被剖开,露出新鲜的内脏。裴奚贞嘀咕了嘴:“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他这一句无心的话,又导致两名警员哇哇狂呕,吐完后怨恨的瞪着老狐狸。
耗时三十五分钟,法医验尸完毕!鉴证员取证完毕!
法医唏嘘道:“死者全身共计有五十四道伤口,除脖颈之外,其余五十三道伤口几乎在一分钟切插完成,来自西南方向。但尚不足矣致命,脖颈处的动脉准确无语的被切断,这年头,纸牌都能当凶器了吗?”
鉴证员手中提着三个透明的证物袋,左手的装着一堆杂乱的牌,他将之提了提道:“左臂,四种花色的A、2、3;背脊,四种花色的5、6、7;右臂,四种花色的8、9、10;左腿,四种花色的J、Q、(除红心Q);右腿,四张K;肛门,大小鬼;脖颈处,红心Q。”他又轻提右手的证物袋之一,示意我们看过去,好像装的纸牌盒与一张牌,他往西南方向努了努嘴,“距离死者所在的墙头位置,横移十米,发现拆掉的塑封与空纸盒,以及一张空白牌,同时有两枚痕迹较重的脚印,由此判断,凶手利用一副崭新的扑克作案,对方的攻击距离,按照勾股定理,为10.44米,此处风力为一级可忽略不计。”
“这么远,连衣服都能割破?”我道出心中疑惑,“大、小鬼与红心Q还能插的那么精准?”
“纸牌是特制的。”鉴证员将证物袋中一张剪成两半的纸牌给我们看,他解释道:“四个边角的夹层处,均有底边为两毫米、腰为半厘米的金属三角形薄刀片,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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